沒有任何意外,在丁全普的指引下,夜色之中,兩名年輕的公安幹警順利挖到了屍體,身體蜷曲,麵目猙獰,嘴巴大張,丁全普少不了躲到遠處戰戰兢兢的控製心跳,就是兩個年輕的幹警看了也是臉色慘白,隻是礙於領導們在場強撐罷了。
李勇一看這具腐屍頭也大了,案子倒是不小,關鍵是不好處理,清源鎮派出所沒有冷藏室,屍體總不能放在外麵吧?臭氣熏天的,想瞞都瞞不住。
更主要的一點是,雖然丁全普說看到的是化肥廠的保安,但卻沒有看清臉。再者說了,即使追究到化肥廠,鄧樂發還可以反咬一口,說是別人冒充工廠保安,或者丁全普故意陷害也很說。因此,照這樣調查下去,還不一定能查到猴年馬月呢!
李勇苦巴著臉小心翼翼的問王寶玉:“王副鎮長,你說該怎麼處理好?”
“李所長,該怎麼處理,不是有固定的程序嗎?”王寶玉說道。
“唉!沒法按照程序走,王副鎮長,你給出個主意吧!”李勇有些哀求的說道。
“那就不如這樣。”王寶玉仔細想了想,將嘴貼到李勇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李勇一聽,立刻來了精神,表示這個方案雖然違反程序,但不是不能做,隻要能破了案,可以用一些非常手段。
屍體當然再次被埋了回去,兩個公安幹警倒是幹活挺積極,不一會兒就填平了地麵,臭氣哄哄的,出點力也比抬著回去強。隻是這個可憐的家夥,死了也不得安生。
死人不得安生,就要出現怪異之事,這不,隻是過了三天,一件讓人聽起來毛骨悚然的怪事,立刻在清源鎮沸沸揚揚的傳開了。
有人說,到了晚上,在化肥廠北麵的小路上,總是有一個白影,忽隱忽現,經常從路邊跳著向小楊樹林那邊而去。還有人說,隻要天一黑,偶爾就會傳來男人哀求的嚎叫聲,好像挨打了一樣,聲音聽起來非常的瘮人,這事兒越傳越玄乎,一時間,沒有人敢往化肥廠北麵去了。甚至住在化肥廠周遭幾戶膽小的,舉家搬到親戚家暫時避邪去了。
這件事兒自然也傳到了化肥廠廠長鄧樂發的耳朵裏。鄧樂發何許人也,豈能相信這些鬼魅之說?他當即覺得,這純粹是妖言惑眾,於是晚上就領著一隊保安,直奔化肥廠北麵而去。
鄧樂發等人空跑了一場,守了一個晚上,連個鬼影也沒看見。除了風聲,偶爾幾聲蟲鳴鳥叫,哪裏有什麼男人的哀嚎?正當鄧樂發想對外宣布這純屬扯淡的時候,又一個重磅消息傳來,說那個鬼影換地方了,就出現在化肥廠的門口不遠處,手裏還拎著個皮包,但一閃就不見了。
這樣一番折騰,人們自然猜疑這個冤魂跟化肥廠有關,鄧樂發卻來不及對外辟謠,因為他必須要安穩住內部,否則就真的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