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理不理的,我現在就是不想理你。”賈正道沒好氣的說道。
“他爹,孩子說得對,以後咱們不信無相,誰也不信了。”林召娣進屋後說道。
“你們不信拉倒,我信。”賈正道很正色的說道。
“爹,您這不是跟兒子抬杠,唱反調嗎?”王寶玉皺著眉頭,不快的說道。
“我信的也不是無相這個人,我信的是法。無相雖說是個反麵人物,但也是他帶領我聞得佛法的,就衝這一點,我也得感謝他。”賈正道強調道。
王寶玉隻能歎了口氣,鬱悶的摸出一支煙,剛要點上,就聽賈正道又說話了。“寶玉,給爹一支。”
哈哈,幹爹又抽煙了!王寶玉簡直喜出望外,忙不迭的將手裏的煙遞了過去,幹爹的這個舉動,說明他已經開始動搖了。
晚飯自然是十分豐盛,大家也吃得很開心,賈正道依然不喝酒,大家也不在意,老人家嘛,飲食清淡些沒有壞處,隻要別亂信就行了。又在家裏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王寶玉便跟鋼蛋一道,回清源鎮了。
一回到恒通賓館的辦公室,王寶玉就拿起電話打給遲立財,一方麵想告訴他李翠蘋出走的消息,另一方麵,王寶玉也想探聽一下遲立財的態度。
“寶玉,你嬸子出走,也不是頭一回了,沒什麼大驚小怪的。”遲立財聽到王寶玉告訴他媳婦出去弘法的消息,滿不在乎的說道。
“遲叔,咱們不是外人,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放任翠蘋嬸子信那個無相?你可別說全是為了翠花!”王寶玉還是不解的問道。
“這個嘛!”遲立財稍稍遲疑了一下,考慮到跟王寶玉的關係很近,便開誠布公地說道:“寶玉,這事兒跟翠花關係不大。你我心裏都明白,信這個肯定是犯法的,這一點遲叔明白,也不是沒說過你嬸子,有時候她也聽話,隻是我回去次數少,被人一忽悠,她又動搖了。現在你嬸子她已經迷進去了,無相要是被抓,你嬸子也算是個小頭目,也跑不掉,就算是公安局調查我一下,咱也丟不起那個人。寶玉你想想,萬一這事兒搞大發了,我這個副鎮長能不受牽連嗎?”
王寶玉這才明白遲立財放任不管的原因,是投鼠忌器,唯恐法辦了無相,牽連了自己。或許無相正是抓住了遲立財等人的心理,才首先選擇發展了李翠蘋,而且不管李翠蘋醜俊,還跟她進行了“雙修”,無非就是等於握住了別人一個大把柄。
“遲叔,這不是長法,無相東遊西串,四處騙財,出事兒是早晚的。”王寶玉善意的提醒道。
“到時候再說,我就裝作不知道,將你嬸子保住就是了。”遲立財還是不在乎的說道。
王寶玉停頓了下,心想,不來點猛料刺激他一下,恐怕遲立財是不會有所行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