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書記,這件事兒絕對沒有,是她虛構的。”王寶玉臉色很難看的說道,咕咚一口,又把杯中的酒給幹了。看來吳麗婉的病還是沒有好利索,隻不過虛構的內容換了,不再是失去孩子挨丈夫打罵的受氣包,而是有親密情人的幸福女人!
“小王,別激動,我之所以告訴你,就是給你提個醒,要多加提防。她是個病人,她可能把這件事兒幻想成真了。”楊一方勸慰道。
說到這,王寶玉的心裏還真是有些埋怨楊一方,明明知道吳麗婉是個精神病,非要把她安排到自己身邊,不但搞出了緋聞事件,現在可好,又被她用大腦中的幻想給訛上了。
“楊書記,吳麗婉沒有出去亂說吧?”王寶玉苦巴著臉問道,如果吳麗婉四處亂說這事兒,他在清源鎮的一世英名可就全毀了。
“放心吧!我已經警告她,對誰也不能說,這方麵她還是明白的。”楊一方嗬嗬笑道,仿佛是幫了王寶玉一個大忙。
“楊書記,那你怎麼不跟她說,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呢?或者把這麼多年的前因後果都講給她聽,說不定就好了呢。”王寶玉皺眉道。
“假作真時真亦假,都過去這麼久了,隻怕什麼也說不明白了。嗬嗬,不說這個啦,咱們接著喝酒!”楊一方話裏帶話,似乎並不十分相信王寶玉的話。王寶玉也不好直著脖子辯解自己是清白的,隻覺得胸中很是憋悶。
好好的興致就被吳麗婉的事情給攪了,又喝了一會兒,王寶玉推說今天必須回家,便起身告辭離去,領走時給楊紅軍留下了手機號碼,說什麼時候去市裏,直接給他打手機,保證隨叫隨到。
王寶玉回到恒通賓館,先把做通楊一方工作,楊一方同意出任木耳廠書記的事情告訴了侯四,同時也將楊一方的提出的條件說了。侯四早已不同往日,少了很多土匪氣息,卻多了不少涵養,他連忙說,這些條件都沒問題,他會親自登門去請楊一方的,哪怕三顧茅廬也是應該的。
安排完畢,王寶玉回房間躺了一會兒,想要消消酒,然後再開車回家。躺在床上,心情卻頗為鬱悶,真想找吳麗婉好好談談,可又覺得這麼做,豈不是將楊一方給賣了?
做事兒不能不地道,再說吳麗婉腦子不正常,也許真的啥也說不明白,冒冒失失的去找她,說不定被她一虛構,很快又有什麼傳聞出來了呢,悶悶的睡了一會兒,王寶玉才打起精神,啟程回家。
快到傍晚的時候,王寶玉開車回到東風村,隻見家裏土房前的空地上,臨街蓋起了非常敞亮的四間大磚房,對開鐵皮門上方的水泥牆上,雕刻著“美鳳幼兒園”五個大字,還塗了紅顏色,很是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