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主任,說實在的,這個問題很敏感,要不要換一個。”周百通小心的問道。
“這是事實啊,有什麼的好怕的。”王寶玉不屑的說道。
“副縣長許林峰主抓教育,寫的太過了,那就是給領導添堵。”周百通說道。
“咱們總怕領導添堵,可是咱們添堵的時候領導在哪裏?要不是程國棟出事兒,大家夥現在可沒有時間閑嘮嗑。”王寶玉白了一眼說道。
“就是,就是,總得有個先吃螃蟹的人。王副主任,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有魄力。”石立宏豎起大拇指說道。
“你們不誇我也就寫這個了,是領導心情好不好重要,還是孩子們上學重要?你們就是應該拿起手裏的武器,嗯!就是筆杆子,讓這些人體會到,文人也是不可小視的,要是寫得好,這篇就算咱仨的!我們既然吃著公家的飯,那就得為公家做實事,哪怕受到個別領導批評也在所不惜,你們說對不對啊?”王寶玉激情昂揚的說道,說心裏話,自己還挺頭疼寫東西的,要有幾個專業人士幫襯著就容易多了。
令王寶玉遺憾的是,屋內鴉雀無聲,沒有敢響應他。周百通等人可不是這麼想的,自古以來,文人變法沒有幾個下場好的,他們這些人,唯一學到的真本事,那就是明哲保身,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過了好一會兒,周百通才說道:“王副主任,既然你定了題目,我們大家一定配合,就是希望不要說我們也參與了就行!”
“好吧!膽小鬼。”王寶玉不屑的擺手說道,不過這個結果也是自己想要的。
王寶玉思量了很久,才出去找了個電話亭,給侯四打了個電話。電話裏,王寶玉將上次去平川市的時候,如何在路上遇到了事故,又是如何拿了人家的魚,以致於跟毒販種下仇恨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
王寶玉這麼做,那是違反原則的,按理說,這件事兒必須保密,而且路小虎也交代過,不讓王寶玉泄露此事,不過,王寶玉實在是被那個穀爺逼得急,不得不自己想辦法了。
侯四聽了王寶玉的敘述,無比驚訝,不由埋怨道:“兄弟,得罪了誰也不能得罪販毒的,他們做的是腦袋係在褲腰帶上的生意,都是亡命之徒。”
“當時也是在氣頭上,那些人太囂張!”王寶玉憤憤的說道。
“兄弟,有的時候還得學會忍啊,四哥我混了這半輩子了,該裝孫子的時候不也裝嘛。”侯四苦口婆心的說道。
“四哥,我也不願意得罪他們,這不是事趕事攤上了嘛!公安局的效率沒個準,我目前能指望的就是四哥你了。”王寶玉可沒心情聽這些話,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越聽這些嘮叨,心裏越後悔。
“兄弟,你的事兒就是四哥的事兒,我會盡力的。我在社會上好歹也算是有些頭臉,這個穀爺還真沒打過啥交道。不過我馬上讓下麵的人暗地裏去查查,是否有穀爺這麼個人物。”侯四沉默了片刻,終於下定決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