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玉心疼的說道:“把,把衣服穿上,我不冷。”說話卻是牙齒打顫,感覺身上一點溫度都沒有了。
程雪曼打量了一下四周,伸手過來攙扶王寶玉,可是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用盡了全身力氣,也沒有將王寶玉給扶起來,自己上身隻有件貼身羊毛衫,冷風早就灌透了,很快手就變得麻木,怎麼也抓不住王寶玉,最後隻得放棄。
被程雪曼這樣一折騰,王寶玉又感到眼前一黑,他衝著程雪曼微微笑了笑,再次昏死了過去。
“寶玉,你千萬要挺住,我這就去喊人來。”程雪曼帶著哭腔道,隻穿了件貼身薄羊毛衫拚命的跑開了。
王寶玉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是躺在縣第一人民醫院的病床上,屋內裏暖暖的,幾縷陽光從白色的窗簾透進來,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小護士,正用手支撐著腦袋,微閉著眼睛,昏昏欲睡。
“護士!”王寶玉輕聲喊道,稍微一抬頭,又是一陣眩暈般的頭疼。
“你醒了啊!”小護士揉了揉眼睛,湊過來問道:“感覺怎麼樣?”
“頭疼!”王寶玉麵現痛苦狀,又不解的問:“我怎麼又到了這裏?”
這可是王寶玉一年之中第三次住院了,第一次因為無相的算計,差點溺水而死,卻得了肺炎;第二次則是被小健打了一板磚,得了輕微的腦震蕩;如今又住進醫院裏,這讓王寶玉心裏很不是滋味,大呼真他娘倒黴。
“你被人打了,是腦震蕩。”小護士道。
“又是腦震蕩?那我會不會死啊?”王寶玉苦著臉問道。
“嘻嘻,放心吧,死不了的。”小護士嘻嘻的笑了,又說:“等著啊!有人在外麵等你呢!”
小護士出去了,緊接著,範金強從外麵大步走了進來,一臉的焦急之色,看樣子已經等候了很久。
看到範金強,王寶玉覺得格外親切,來到病床前,範金強伸出三根手指,笑著問道:“兄弟,這是幾啊?”
“二。”王寶玉有氣無力的答道。
範金強劍眉陡鎖,滿臉愁容,不甘心的又伸出一根手指頭,問道:“這是幾啊?”
王寶玉羞惱扒拉開範金強的手指道:“範大哥,別鬧了,我腦子沒問題。”
“兄弟,你在山上被人襲擊,差點就沒命了,好在有驚無險,真是福大命大。”範金強豎起大拇指道。
這時的王寶玉才想起被人從後麵打了一悶棍的事情來,惱火的罵了幾句。範金強又小聲問道:“兄弟,你當時在那裏做什麼?那麼冷的天,你不會是要和某人那個吧?”
王寶玉哭笑不得,大概自己被送來的時候肯定還是光著腚呢,範金強不是張口就是辦案經驗嗎?竟然還以為自己在零下四十度的雪地裏野戰呢!
王寶玉哼了一聲,說道:“其實我當時正在進行第二股小便。還沒尿完就栽了。逮著打我的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