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玉看了看信上的內容,對此不置可否,但是一看那兩張照片,卻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他倒不是怕解釋不清照片上收錢的問題,而是,誰有能力拍下這張照片?看樣子,自己的敵人依舊在暗處窺視著自己,隻待抓住一個有利把柄,將自己徹底整死。
“尉書記,請您一定要相信我,這些都是誣告。”王寶玉有些慌神。
“小王,你不要激動,慢慢說清問題。”尉興邦正色道,還親手給王寶玉倒了一杯水。
王寶玉咕咚咚將一杯水全喝淨了,穩了穩神,這才開口解釋道:“尉書記,舉報信上說的事情,絕對是栽贓陷害,本人從未收過下屬教育機構一分錢。”
“這張照片又怎麼說?”尉興邦問道。
“是誰拍得我不知道,但是,這筆錢我是收了。”王寶玉沒隱瞞的說道,又指著猴子和高福爾耐心的解釋道:“這個人是我的初中同學,姓侯,外號猴子,這個人是他的合作夥伴,名叫高福爾,上一次在調查步雲培訓的過程中,高福爾被賁步雲指使人打了,在醫院搶救急需用錢,因為關係不錯,我便借給他們兩萬塊錢,他們這是在還我當初的欠款。”
“你們之間的借貸關係,有沒有借據一類的證據?”尉興邦問道。
“都是熟人,這個真沒有,不過他們應該有住院的票據之類,而且您現在就可以找他們核實。”王寶玉道。
尉興邦果然拿起電話,跟王寶玉要了聯係方式,直接打給了猴子,證實確有此事之後,仿佛才鬆了一口氣,臉色好轉了不少,又問道:“賁步雲事件怎麼牽扯到的高福爾?他們是否屬於同行之間的矛盾糾紛?”
“都是朋友,我也是向他們發過牢騷,說了幾句賁步雲的不是。高福爾便自作主張,去調查賁步雲,結果被人發現便挨了打。當時他和猴子剛剛開始創業,並沒有多少錢,人命關天,我便借了錢給他們。但是高福爾到底落了個口吃的毛病,至今還沒有得到過任何賠償。”王寶玉又說道。
尉興邦點點頭,又說道:“小王,這件事兒雖然查清楚了,可是你的那輛奧迪車的來由,還是必須交代清楚。”
王寶玉隻得苦著臉的將自己如何挨打,由千科如何賠償的事情講了一遍,尉興邦又給由千科打電話去核實,得到的答案果真跟王寶玉說的一樣。
“王副局長沒有收受你的錢款吧?”尉興邦突然追問了一句,好在由千科腦瓜轉得快,連忙予以堅決的否定,王寶玉才算是躲過一劫,卻也是一頭冷汗。
一切都調查清楚,尉興邦露出一個微笑,安慰道:“小王,作為一名政府官員,被人舉報的事情是難免的,關鍵是自己要清廉,不能給別有用心之人以可乘之機啊!”
“我明白,感謝尉書記的諄諄教誨。”王寶玉謙卑的說道。
“我建議你把由千科的車給退了吧!一會兒我給楊局長打個電話,建議他給你配個公車,咱們政府幹部用車是有標準的,你那輛車實在過於紮眼。”尉興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