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劉玉玲的眼中閃過一絲淚光,事過多年,提起來仍然痛心疾首。
“咱能不能說點我不知道的?”王寶玉心裏很煩。
“寶玉,你爸長眠地下,你非得要讓他魂魄不安嗎?”賈正道有些惱火,大過年的就知道掃興,這孩子真是越來越頑劣,這方麵可跟他親爹一點不像,望山兄弟說話不急不慢,誰不說他最像文化人。
“爹,這裏麵還有其他的故事,我真的需要知道詳情。”王寶玉道。
“嗬嗬,其實很簡單,能有什麼內幕啊?”王一夫不忍心妻子為難痛苦,還是替她說了句話。
“你打心眼裏認為我爹就是個小人物吧?”王寶玉鄙夷的反問。
“寶玉,你這麼說實在有點牽強,我沒這個意思。”王一夫微微蹙眉,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他溝通。
劉玉玲卻抬起頭,突然說道:“這也許就是天意,該說的總該要說。其實,我不姓劉,而是姓嚴,我的父親,名叫嚴群星。”
王寶玉感覺很是驚訝,自己的母親竟然改了姓,他隱隱覺得,這裏一定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沒等王寶玉開口,沙發上的王一夫已經驚得目瞪口呆,煙頭幾乎要燙到了手指也渾然不覺,他愣愣的問道:“玉玲,你說得是真的嗎?怎麼一直也沒跟我說起過?”
“你以為我真是個出身鄉下的卑賤女人?寶玉他爸爸就是個普通農民?我爸說了,無論到了任何時候,都不可以說起他們,如果不是今天寶玉問起,我到死也不會說的。”劉玉玲輕蔑道。
“玉玲,你怎麼也這麼說。我什麼時候也沒嫌棄過你。”王一夫急急解釋。
“琳琳這麼大了,你家老爺子老太太也沒正眼看過我。”劉玉玲別過臉,不滿的說出多年的委屈。
“你認識嚴群星?”王寶玉疑惑的轉頭問王一夫。
王一夫掐滅了煙,凝重的說道:“嚴群星是平川市老一代的公安局局長,有神探的美譽,當初可是守護了一方太平,說起來跟家父還是至交。”
“現在還健在嗎?”王寶玉愣神道,爺爺還沒搞清楚,突然又冒出來一個姥爺,還真是讓人一時間如同做夢一般,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還是六十年代,我也很小,據家父後來提到,嚴群星局長因為辦案了得罪了凶徒,家人全部遇難,凶徒還點了一把火,現場一片狼藉,幾乎屍骨無存,真沒想到,嚴局長的女兒還活著。”王一夫感慨道。
劉玉玲再度哽咽,淚水潸然落下。
“誰幹的?抓到人了嗎?”王寶玉氣憤的問道。
“案子至今未破,甚至都沒有任何線索。”王一夫道。
揭開了塵封的傷疤,此刻,劉玉玲一臉的黯然,她回憶道:“當時我也很小,隻有六七歲,父親好像正在全力偵破一個大案,而且似乎在跟一個神秘的組織對抗,他感到了極大的危險,便將我跟剛收養的寶玉的父親,托付給鄉下的一對夫妻養育,還給我改了名字,並且囑咐我,如果他不去接我們,我們就永遠不要提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