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汪書記自己急功近利出了事兒,就想找個墊背的,真沒有心胸。”王寶玉不屑的哼道。
“不管怎麼說,做些正當生意總是好的,開卦館不是長久之計,你媽有意讓你去接管她的生意。”王一夫坦誠道。
“我不懂做買賣,更不懂珠寶黃金,肯定經營不好,我還是喜歡幹自己的事兒。”王寶玉再次拒絕。
“寶玉,我也不勉強你。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咱們現在是一家人,不用客氣。”王一夫道。
“還真有一件事兒。”王寶玉想起了範金強。
“說說看,隻要在我的能力範圍內,一定沒問題。”王一夫道。
“範金強傷得這麼重,不適合再從事公安工作了,組織上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王寶玉問道。
“不瞞你說,這件事兒組織上早有打算,等他好利索了,先當市局的政委,然後提拔成政法委的副書記。”王一夫道。
哈哈,範金強這回官可做大了,王寶玉心中大喜,王一夫卻又叮囑道:“這事兒先別對外說,知道的人多了,就容易產生變數。”
“嗯,好歹我也在位上混過幾年,知道點規矩。”王寶玉大言不慚。
王一夫輕聲笑了,鄭重的向王寶玉伸出手,王寶玉一臉疑惑,習慣性的也伸手握了握,王一夫真誠的說道:“寶玉,真的謝謝你。從你這裏我也學會了很多東西,人遇到困難隻有往前走才會走到光明大道。而如果一味退縮,才真是害人害己。沒有想到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會是個皆大歡喜的結局。我父母年紀都大了,正所謂七十不保年,八十不保月,如果造成兩輩人解不開的遺憾,才真是我的罪過。寶玉,謝謝你。”
王寶玉才不稀罕這些酸溜溜的話,嘿嘿笑著縮回手,說道:“其實我也沒做什麼。”
兩人道別後,便各自回家去了。雖然王一夫說是組織上早有安排,但其中不乏有王寶玉的麵子在裏麵,回到家裏後,王寶玉自然跟範金強打電話要了一個大大的人情。
“大哥,你的事兒我幫你搞定了。”王寶玉上來就說道。
“你後台那麼硬,還不是小菜一碟。”範金強嗬嗬直笑。
“什麼啊,這事兒王書記一個人也做不了主,這不我又往幹休所跑了一趟,動用我那三寸不爛之舌以及靈光的頭腦,把那群老頭整的服帖的!唉,討人喜歡也是麻煩,大半夜哭著鬧著不讓我回家,我這還是偷個機會逃出來的。”王寶玉的牛皮越吹越大。
“哈哈,兄弟,我可真得好好謝謝你了!其實咱哥倆完全是互惠互利,我的官做得越大,那就更能罩得住你,誰讓你喜歡惹是生非呢?說到底,還是你得到的好處多!”範金強心情大好的開玩笑。
真不地道!王寶玉鬱悶的掛斷電話,看來男人不能閑著,像範金強這樣的人物都學會耍嘴皮子了!
一周後,平川市下了一場大雪,王寶玉站在卦館的窗前,欣賞著雪景,享受來之不易的平靜。
這時,一輛沒車牌的轎車開了過來,從車上下來了一個人,看了看大道預測館的牌子,緩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