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這一切之後,王寶玉這才撥通了田英的電話,隻聽那邊傳來咿咿呀呀的唱歌聲。
“寶玉,我正在錄音棚裏,有話快說。”田英道。
“錄什麼啊?”王寶玉問道。
“我的新歌,仿歌劇的風格,很快就要出唱片了,到時候全球發行。嘿嘿,我就徹底在這裏站穩腳跟了。”田英嘿嘿笑道。
這個黑煤球,真是不知道死活,王寶玉用低沉的口吻道:“英子,我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一個消息,你可要挺住啊。”
“怎麼了?你快說啊!”田英一聽,果然慌了神。
“你爸他……”
“我爸怎麼了?”
“他,他……”王寶玉裝出了哽咽的語氣。
“爸呀~”田英頓時扯著嗓子就哭了起來。
“人有旦夕禍福,真是沒想到。”
“啥時候沒的?昨晚還視頻呢!”田英哭泣不已。
“人還在,離死也不遠了,是尿毒症。”王寶玉忍住笑連忙說道。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嚇死我了!”田英一頭汗,急忙說道:“我馬上就請假回去看他。”
“公司會放你走嗎?”王寶玉問道。
“這麼大的事兒,就是拚了命我也要回去。”田英道。
“那就快點,興許還能見到最後一麵。”王寶玉道。
不出王寶玉所料,田英果然跟家裏聯係了,田富貴和劉小娟早已商量好了,都是一個口氣,田富貴更是在視頻中穿著尿不濕,躺在床上,裝出奄奄一息的樣子。
請假並不容易,田英足足在經理辦公室裏坐了一天,苦苦哀求,經理看她實在可憐,總算是答應讓她回來,但也要付出經濟賠償。
王寶玉聽到這個消息非常高興,他親自開車去接田英,直到從機場出口看到了雙眼紅腫的田英的身影,他這顆心才算是落了地。
坐進車裏,田英兀自哭個不停,傷心的說道:“我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下半輩子活得也沒指望。”
王寶玉歎了口氣,說道:“英子,你還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誰家的老人誰心疼,你看我這眼圈,都快黑成了大熊貓。”田英扒著眼皮看了一眼王寶玉,頓時呆住了,指著王寶玉的頭發問道:“染成這德行了?”
王寶玉白了她一眼,沒答話。
田英先是摸摸自己的黃毛,又看看王寶玉的頭發,嘴裏嘟囔著,染得還挺自然的。但是越看越不對勁,趁王寶玉不注意,使勁拔掉一根,湊到眼前一看:“呀,根都是白的。寶玉,這是咋了啊?到底是真的假的啊?”
看田英還想扯幾根頭發驗證,王寶玉連忙打開她的手,說道:“現在不都是追求個性嘛!你的頭發不也都是黃的嗎?”
田英哼了一聲說道:“又是被哪個女孩子給折磨的吧?狗改不了吃屎,早晚把小命搭進去,大家都消停。寶玉不是我說你,你咋從小到大都這麼賤呢,至賤無敵!”
“呸,說話這麼難聽。這次回來準備呆多久啊?”王寶玉發動了車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