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沉淪,醒來之時又會是怎麼樣。
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射了進了,刺眼的陽光將聶小倩從沉睡中喚醒過來。嗯,聶小倩發出一聲不滿的呻.吟。這個時候淩風從浴室裏出來,他的身上隻圍著一條浴巾“醒來了,怎麼不多睡一會。”
打了一個哈欠,聶小倩懶懶地從床上爬起來“不睡了,這次把自己給算計進去了。”早知道那混蛋會下藥的話我就雇傭爆裂天使好了。
想著聶小倩又打了一個哈欠,眼皮好重嗓子也好疼。
眼神複雜的看著聶小倩“你一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知道是誰幹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個擁有著驚人才智和迷人身體的女人實在可怕的很。
“怎麼可能,我隻是猜出是誰派的人。不然我怎麼會說把自己算計進去呢。”我要是早知道我那個時候就將爆裂天使雇傭下來。算了,那種情況下也想不得這麼多。伸了一個懶腰,聶小倩從床上起來某些液體順著她的大腿流了下來。
不理會身後目光變得炙熱的淩風,聶小倩走到浴室裏麵洗起澡來。
邊洗澡聶小倩嘴角邊上的冷笑卻越發的寒冷,在這個社會裏從古至今仿佛不許女性太過逸樂滿足。以前女人要對男人三從四德,現在說是改變了但女人還是會遭人嫌棄。要是婚姻不幸,錯的從來都是女人。
天真在重生前哥哥死去的那天開始就已經死了,在那十年的時間裏她先是學會懂得自己擁有什麼資本,作為一個女人。爾後學會算計,出賣色相,如何存有野心卻不被人得知。
一夜激情,聶小倩感覺到自己對淩風的那種莫名的來自潛意識的愛反而淡了。她有點奇怪自己昨天的選擇,本來她隨便找一個男人解決問題。但她卻不知為何非要和淩風,就好像深信淩風一定會找到自己。
“果然自己進行的深度催眠準確性不高。”用手扶著自己的胸口,聶小倩沉默的問自己的內心。我的心,你到底是愛還是恨。
聶小倩弄不清楚自己對淩風的感情,她不知道自己是愛他還是恨他還是兩者都有。愛和恨在互相轉化之中,定然會產生迷茫。隻是聶小倩卻並不知道她迷茫的不應該是愛還是恨。而是是否應該糾纏於過去的得與失,愛與不愛。
因為恨和愛,其實並沒有什麼清晰的界限。愛是一種強烈的情感,恨也是一種強烈的情感。隻有愛和恨,才能夠讓我們長久的、持續的、不斷地記得某個人。
哈楸,聶小倩打了一個噴嚏。這個時候她才發現泡澡用的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全部變涼了。從浴缸起來擦幹身體,裹上浴袍走出浴室之後卻發現了兩個正在對立的男人。
“我不想看到你們這樣。”緩慢的開口,看到聶小倩兩個男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就溫和了下來“哥,可以等我想好之後才和我見麵嗎。我不希望那件事成為我們之間的隔閡,我想清楚之後我會告訴你那天發生的事。”
“好。”不是威脅,也不是強迫。隻是一個簡單的詢問“過年回來嗎。”
一瞬間,淚水似乎要從聶小倩的眼睛裏奪眶而出。但她還是緩慢而堅定的搖頭,她是不會回去的付騰飛是她的家人但是那兩人不是。
將付騰飛送出去,聶小倩無力的躺在沙發上。淩風無聲地走到了聶小倩身邊摟著她“到底之前你在家裏和你養父母發生了什麼事情。”閉著眼睛,聶小倩感覺到自己又回到了那天。那天發生的事聶小倩實在不想提起。
“你不想說,我不逼你。”淩風頓了頓又問“你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嗎。”
搖頭,聶小倩不知道淩風為什麼會問自己“我還等別人告訴我這件事呢。”如果我的親生父母還存在,那麼他們知道我發生了這些事情之後會怎麼樣。是生氣,然後向替自己報仇還是別的呢。
想著聶小倩就陷入了睡眠之中,她現在比什麼時候都需要睡覺。不是因為身體上的疲憊而是心上的累,每一次給一個人下暗示她就要化為另一個人。更重要的是每個人的故事都不同所以每一次她都要化為不同的人。
她知道總有一天她會再也分不清虛幻還是現實。所以安息香最主要是給催眠師安定心神用的。
將聶小倩抱回床鋪上蓋好被子,淩風獨自一人回到了淩家老宅。
一場腥風血雨在聶小倩熟睡的時候掀起。或許真的就像那個給聶小倩算命的師傅說的那樣,她的出生注定了她會掀起一陣陣的腥風血雨,那怕不是她自願的事情依舊會發生。
醒來,已是午夜。
換上衣服,帶上從那個傭兵小隊裏拿回來的靜安和注射器。聶小倩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淩風的家,夜風吹得她有些冷,用衣服裹緊自己聶小倩開始一步步的向住宅區外麵走去。
等人們再次找到昏迷的聶小倩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足足三天。這三天裏麵聶小倩徹底的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中,連那些精於收集情報的情報販子們也不知道聶小倩這三天的行蹤。
而她的肩胛骨上多了一個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