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多久沒有來這種地方了。”站在遊樂場的大門前,聶小倩感歎道。
事情還是倒退回三天前,聶小倩和吳劍威的一場對話中。
仔細地切割著藥材,隨著時間的推移被聶小倩浸入了乙醇裏麵的材料才是散發出異香。刀劃過砧板的聲音有節奏的響起,不知道為什麼吳劍威覺得自己好想睡覺。
“小倩。”吳劍威像是要確定什麼是得低聲呼喚了一聲聶小倩。
“你想得沒有錯,忍忍吧。”聶小倩像是會讀心術一般回答了吳劍威根本沒有問出口的問題“這些孩子都有毒,多聞聞你就習慣了。”
聶小倩對這些毒物的抗體是長年累月以來不斷小量涉入毒物而練成的。
得到了答案吳劍威繼續沉默的切割著那些原材料。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吳劍威就已經決定不管是天涯海角,那怕是萬劫不複之地他也要陪她一起走過。
嗅著越來越濃的香味,吳劍威隻覺得一陣頭暈眼花“要和我一起去遊樂場嗎,我剛好有兩張票。”他迷迷糊糊地說完。
還沒有得到聶小倩的答案,吳劍威就已經陷入了沉睡之中。
停下手上動作,聶小倩側著頭看著熟睡中的吳劍威。放下手中的刀,聶小倩從一旁拿起來了一張長長的白布蓋到了已經倒在地上的吳劍威身上。
有的大腦很奇妙,它就像是一個永遠無法填滿的無底洞。
那些名為記憶的記錄一條一條的被扔進洞中。所謂的遺忘隻是你無法從洞中喚回那些記憶。
就好像人無法正在放棄感情,人所能做的隻有在那些感情麵前建立一堵牆。以祈求可以阻隔那些他們不想要或自認為不需要的感情。
三天後,吳劍威和聶小倩兩人攜手站在了遊樂場前麵。
聶小倩身穿一條白色的裙子,她站在喧鬧的人群之中就像是一朵嬌媚的睡蓮。分輕柔的穿過她的秀發,也迷蒙了聶小倩的雙眼。
過山車,跳樓機,旋轉木馬……一個項目一個項目的遊玩下去。
聶小倩嘴角笑容的弧度遠比以往要大的多,仿佛那些被沉睡在意識深處的細胞又再次蘇醒過來。
仿佛也隻是仿佛,隻有離她最近的吳劍威才能注意到這個笑靨如花的女子臉上一直都是冷冰冰的,那怕她一直都笑著。
坐在遊樂場的長椅上,吳劍威隻覺得自己累得像條狗似的無力的坐著。他不知道有什麼辦法,他很想再次和沒有建立起牆的聶小倩說話。
一杯冰涼的飲料被貼在了他的額頭,拿著飲料的是聶小倩。
“都大冬天的還喝冰可樂,你就不怕鬧肚子嗎。”看著正有滋有味地喝著可樂的聶小倩,吳劍威感覺那無力感再次席卷了自己的心頭。
“劍威你就沒有想過,當初為什麼我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問你那個問題。”吸著可樂,聶小倩問道。
聶小倩能毫不猶豫的殺人這就證明了她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但是吳劍威確實不知道她為什麼會一再確定那個問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