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蘇雲似靈機一動,開口說道,
“這光罩似非普通攻擊可以破開,不知用靈寶會是如何?”
“動用靈寶麼……”
祁非沉吟片刻,而後對其他三人說道:“蘇雲師妹所說有理,現下我們靈力所剩無幾,而生機愈發消散,為了保全性命,隻能背水一戰。諸位,祭出靈寶吧!”
其餘眾人相視一眼,均點了點頭。
第一個出手的便是裴鸞,隻見她快速拔出頭上的簪子,一聲喝令下,那發簪竟懸空而起,而後急速旋轉起來,向著光罩疾馳而去,背後還拖著火係靈力凝成的緋紅光束,如同火鳳摯尾。
眾人看著裴鸞這明顯非同尋常的靈寶,皆是屏息以待。
那發簪飛速前行,在它觸碰到光罩的一刹那,光罩僅僅是泛出了陣陣波紋,而後,那發簪竟就這樣停了下來,毫無征兆地墜落下來,發出了“啪嗒”一聲。
裴鸞麵如死灰,不可置信地喃喃道:“怎麼會,這可是我家族花重金為我購置的靈寶,它可是快接近中品中階了啊。難道今日我們注定命喪於此嗎?”
衛光安慰她道:“結果如何還未見分曉,大師姐不必灰心喪氣,這裏不是還有四個人沒有出手嗎?”
這話說得輕巧,但是連他自己也明白,連快接近中品中階的靈寶都無法撼動這光罩一分,要想打破這光罩,幾乎是不可能了。
第二個出手的便是祁非,隻見他大袖一甩,一柄長劍便被他握在手中。
眾人正期待他有何作為,卻聽他緩聲說道。
“諸位師弟師妹,實不相瞞,祁非這一靈寶,雖為中品中階,但比裴師妹的那一靈寶還略遜一籌。”
“然今日實在非同尋常,稍有猶豫,或許我等便會遭遇不測,祁非不得不用邪宗之血祭之法以此靈寶破陣,觸犯我宗門門規,實為羞愧。”
蘇雲忙連說道:“祁師兄嚴重了,非常時期非常手段而已。”
以血祭之法破血祭之陣?
蘇霖聽到祁非的話語,心頭一動。
這血祭之法是魔宗才會動用的手段,需要活人的性命或者精血才能使用,一向為正派宗門視為不齒,這祁非不愧為上屆宗派大比魁首,見多識廣,竟通曉血祭之法。
隻見祁非調轉體內靈力,不到片刻,他便在長劍上噴出了一口鮮血。
這之後,他整個人氣息減弱,麵色萎靡,宛若老了許多歲一般。
那長劍吸收了他的精血,氣息猛漲,一下子竟似到了中品高階,發出寶光陣陣,嗡鳴之聲不絕於耳。
“去!”
祁非一聲喝令之下,長劍流光而去,這一下,還是沒有撼動光罩幾分。
祁非皺眉,說道:“不行,我們一起上吧!”
眾人應聲,數樣靈寶朝著光罩打去,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那光罩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縫。
眾人一喜,但是很快他們便發現,祁非的身影已經搖搖欲墜了。
裴鸞趕緊扶住祁非,開口說道,“不行,祁師兄靈力損耗過度,身體也虧損過多,怕是使不出第二擊了。”
這時,突然有一個聲音宛如救世主般響起。
“讓我試一試吧。”
說此話者正是蘇霖。
“你?”裴鸞看著麵前的少年,驚訝的開口說道:“蘇霖師弟,你剛剛也損耗了大半靈力,不要勉強行事。”
在她看來,隻有破靈境初期的蘇霖是怎麼都沒有那個本事打破那光罩的。
蘇霖沒有言語,隻是用那五千塊下等靈石換來的匕首在手上一劃,正欲調轉出體內精血。
忽的,那匕首竟開始吸起他的血來,蘇霖與這匕首冥冥之中有所感應,他隻感覺到那匕首似對他的鮮血有著貪婪的渴求,似在一遍遍地說還不夠,還不夠……
好,你既然要吸我的血,我倒也要看看你能回報給我什麼。
蘇霖又是一劃,更多的血液湧了出來,被那匕首貪婪地吸去。
眾人看著蘇霖自殘的行為,皆是目瞪口呆,隻有蘇雲皺了皺眉,目中露出些許擔憂之色。
在蘇霖手上多了七八道傷口之後,那匕首突然發出一陣寶光,變成了一把似劍非劍,似刀非刀的武器。
斬!!!
斬!!!
斬!!!
蘇霖腦海中朝來鋪天蓋地的“斬”聲,似催促著他拿著那武器一把破開那光罩。
他不自覺地上前,姿態利落地一斬。
手起,刀落。
眾人不可置信的一幕出現了,那光罩竟如同鏡子般,砰然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