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櫃沒有說的大聲，隻是和幾位掌櫃輕聲的解釋了一遍。
雖然莫紅妝不想去聽，但是也不能當自己沒有聽見。
“各位爺爺好，我是莫紅妝哦。”莫紅妝深諳老人喜歡可愛的小孩兒，堅決果斷將‘裝’字訣實行到底。
“你就是那自稱是我們家小小姐的小姑娘？”一個莫紅妝依舊不認識的人走到莫紅妝麵前，以審視的眼神打量著莫紅妝。
“老爺爺，不是自稱哦，寶寶就叫莫紅妝哦。”莫紅妝依舊好禮貌的回答。
“小姑娘，就單單憑你脖子上的那塊玉石，你讓我們怎麼相信你就是我們的小小姐？”開口說話的，是一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老人家，身上一身的書卷氣。莫紅妝想，那應該就是書肆的掌櫃吧。
莫紅妝在心底大大地翻了個白眼，雖然她知道就這樣讓人家相信自己是不可能的。但是，是不是人老了都會這麼多問題呀？
“這是寧衣姐姐給寶寶的哦，寧衣姐姐說這是娘留給寶寶的。”
“寧衣？那個小姐討進相府的小丫頭？”
“恩……應該是吧，寶寶不知道是不是娘把寧衣姐姐討回去的。”莫紅妝覺得自己正在挑戰自己的底線，她的火氣快要壓不住了。
“既然你說你是小小姐，那你應該是在相府裏的，怎麼會跑到這來？相府不該是你能出來的。”
‘呼……’莫紅妝輕輕地呼了一口氣，為什麼她要再討論這件事？“紅妝榭的北牆角邊有個狗洞，我從那鑽出來的。”莫紅妝沒好氣的回答。
“……”
所有人都是一陣無語。好吧，不用這種方法確實是走不出宰相府的。
“咳咳……那你臉上的紅印呢？我們的小小姐的臉上可是有一塊紅色印記的。”王掌櫃問道。
“那是娘親用藥水抹上去的，隻是今天紅妝要出府來，不能頂著那張臉，那太顯眼了。至於藥水，我想娘親應該是向碧心齋的趙掌櫃要來的藥水原料的吧。”莫紅妝簡單的解釋了一遍原因。
“確實，大小姐的確向我要過一些藥材和醫書。”被莫紅妝點到的趙掌櫃如是回答。
“好，就當你是我們家小小姐，那你今天來找我們是有什麼事嗎？”這次開口的是一個看上去很精明的商人像的掌櫃。
這應該是金器玉鋪的掌櫃了，莫紅妝在心裏想著。“這幾位怎麼稱呼？”
“這位是靜心軒的白掌櫃，這位是寧心閣的錢掌櫃，這位是淡心樓的趙掌櫃，這位是碧心齋的魯掌櫃。”王掌櫃一一地給莫紅妝介紹了那幾位掌櫃。
莫紅妝頓時覺得自己被雷到了，那一身書卷氣的掌櫃居然是寧心閣—經營金銀玉器的掌櫃，而那一臉精明商人樣的掌櫃居然是靜心軒—專門經營書肆的掌櫃。
“咳咳……我今天來，隻是想問各位掌櫃一個問題。我想知道，這些年，店鋪每年的收入是否都有送入宰相府？”莫紅妝很高興，這群老頭兒終於切入正題了。
“小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這是懷疑我們侵吞了商鋪的利益嗎？”王掌櫃生氣的看著莫紅妝，其他掌櫃也是一臉憤慨。
好吧，莫紅妝知道知道自己這麼有些傷人、不妥，但總要問清楚的嘛。“到底是有還是沒有？”莫紅妝堅持要一個回答。
“當然有，每年的利潤我們都會兌換成銀票，然後送到宰相府裏去。即使是大小姐去世了，這三年來我們還是準時送去了。”王掌櫃還是有些生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