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下旬的夜晚,微涼,半空中懸掛著的月亮,隻露出了一部分,流年站在酒樓三樓的客房裏,想著軒轅之行將會遇到的事情。
一位一行人比較多,鬼穀子再怎麼不情願,還是和紫長安住到一個房間裏,花無恒和軒轅子澤一房,淵殤和巴魯一房,四個車夫分了兩間房,最後是流年和紫霜一間。
眾人吃過晚飯,就都相繼回到自己房間,沐浴休息,流年知道紫謹和紫陽在酒樓裏,故上樓後吩咐紫霜去叫兩人。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宮主,紫謹和紫陽過來了!”
“讓他們進來吧!”流年轉身坐到房間外間的桌子邊,潔白的麵紗隨著窗外吹進來的風輕輕飄揚,偶爾露出光瑩玉潔的下巴。
“參見宮主!”紫謹和紫陽彎腰行禮,流年揮了揮手。
晶瑩黝黑的雙眸盯著兩人看,“事情如何了?!”
上位者的氣勢從流年的周身流露出來,目光卓然,淡淡的語氣讓兩人心中害怕。
“回宮主的話,已經解決了!”紫陽沉聲應答。
“哦?!紫謹,你這個冥宮的大管家給本宮主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紫霜,你去找一下澤世子,讓他也過來聽聽!”
“是,宮主!”
房間裏陷入一片靜默,片刻後,軒轅子澤來到時,就感受房間中很不尋常的氣氛!
“澤世子,請坐!”紫霜拉開流年對麵的椅子,並給軒轅子澤上了杯熱茶。
“說吧!”流年給紫謹示意。
“回宮主的話,偷藥的是常年在宮主房間裏打掃的大丫鬟連翹,她因為想要和外宮護衛隊的趙副統領趙明私奔,所以想要多攢些銀錢,所以就······”
流年端著茶杯,點了點頭,“連翹,她好像是三年前來的冥宮吧?!”
“是的,當時是被紫媚從風花雪月樓裏挑出來的,是被他的賭鬼父親賣到風花雪月樓裏,今年十六歲,因為謹慎認真,去年調到宮主的住處當了丫鬟,半年前被宮主您親自升為大丫鬟!”
紫陽補充道,一向黑臉沉默的紫陽難得說了這麼一大串的話,流年微微側目,看了看紫陽,紫陽低著頭,眼中的情緒叫人看不清,握著劍的手有些用力,骨節發白。
流年感覺到紫陽的緊張,看向紫謹時,發現紫謹也在看紫陽,眼中竟是不敢置信。
“紫謹,和本宮主說說,連翹是怎麼結識塞北的人的?又是怎麼把藥從藥房裏偷出去的?”流年放下茶杯,低頭把玩著自己的玉指。
“這個連翹沒說,但是紫安查到了一些有關連翹母家的事情,找連翹買藥的人是塞北第一貴族大家賽家大小姐賽明月的手下,這個手下是連翹母親的親弟弟,也就是連翹的舅舅!”
“至於偷藥,連翹說了,是她和趙明一起偷的,她偷了小姐放在書房裏的令牌和鑰匙,趙明身上帶了宮主曾經發給大家的深度迷藥,藥房周圍的人都被迷暈了過去······”
“原來如此,之前本宮還在懷疑,為什麼連翹提升為大丫鬟後,還一直親力親為的打掃本宮的房間,想必她是早就存在了這樣的心思吧!”流年雙眸閃著道道流光,渾身的威儀壓得房間中的氣氛有些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