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還不快點叫門!”王夫人立刻指揮著那兩個守院門的下人。
兩個守院門的下人不敢不從,硬著頭皮,上前敲門,可是良久,房內也沒有人回應。
“撞門!”九香頓覺有些古怪,一聲厲喝,王夫人給了身後幾個婆子丫鬟以及小廝一個眼色。
眾人上前,開始撞門,隨著房門砰的一聲被撞開,裏麵淫亂血腥的一幕也展現在眾人麵前。
“啊······”
“死人了,死人了······”
膽小的丫鬟們尖叫出聲,王夫人和九香推開人群,走了進去,隻見房間的外間尚且整齊,隻是裏間異常淩亂。
九香率先步入了裏間,王夫人朝著身側的丫鬟做了個動作,丫鬟趁著大家不注意,快速的抱走了房間內燃香的香爐,溜了出去,不一會兒,又回到了王夫人的身側,神不知鬼不覺。
裏間的大床上,藤姬正渾身赤裸的趴在兩個男子的身上,生下還與其中一人結合在一起,隻是兩個男子都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脖頸之處,各插著一根純金發簪,藤姬的發髻淩亂,麵上帶著歡愉之色,也已經斷氣身亡,在她的發間,也插著兩個純金的發簪,與殺死兩名男子的發簪顯然是一模一樣。
王夫人嚇得不禁大嘔,九香眯著眼,看著裏間的這一幕情形,很顯然是藤姬在與人交歡,並拔下頭上的金簪殺了兩人,隻是藤姬為何而死,恐怕還要由仵作來查明。
“九香姑姑,這······這······嘔······”王夫人麵色青白,九香看了,知道她是驚嚇過度,立刻揮手讓丫鬟扶著王夫人出去。
王尚書的房間,幾名禦醫看著碗中兩滴相互不融的血,麵麵相覷,九香本想著找禦醫前去查看一下藤姬的死因,沒想到卻見幾位禦醫在議論紛紛,交頭接耳。
“張禦醫,王尚書的身子可有大礙?!”九香板著臉問道。
幾名禦醫見九香過來,立刻變得恭敬起來,“回九香姑姑的話,王尚書隻是怒急攻心,失了些血氣,喝幾幅藥調養一番,再稍加補身就能痊愈,隻是王公子······”
“王公子怎麼了?!”九香語氣一凜,嚇得張禦醫腦袋一縮,幾名禦醫都低著頭,你推我,我推你,不敢回話。
“張禦醫,有話直說,難不成你想到太後娘娘麵前說嗎?!”
張禦醫連連擺手,這樣的事情,要是自己到太後麵前說,豈不是自找苦吃,“回九香姑姑的話,這王公子,王公子他今生恐怕都與九安公公一樣了!而且······而且,王公子他······他······並不是王尚書的親子!”
“什麼?!”王夫人由丫鬟扶著剛進了房內,便聽到張禦醫的話,當下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夫人······夫人······”
“快扶王夫人到榻上去!”九香看了一眼麵色毫無血氣的王夫人,知道今晚她是被打擊驚嚇的傷了心,一時半會兒恐怕是醒不過來了。
九香轉著思緒,沉思了片刻道:“張禦醫,你可有什麼證據,證明王公子不是王尚書的親子?!”
“有有有!九香姑姑請看,這是分別從王尚書和王公子身上取出的血液,但卻互不相融,臣等本想著王尚書失了血氣,前些日子,鬼穀子神醫前輩給了太醫院院判大人一道解毒秘方,上麵有一條寫著,但凡是失了血氣之人,都可用嫡親血脈的鮮血熬藥,方能藥效大增,所以······”
“好了,本姑姑知道了,麻煩張禦醫你們幾人現在尚書府好好照料王尚書和王夫人,也看好王公子,不要讓他離開房間!”
“是是是!臣等明白!”
“你們幾個丫鬟,帶本姑姑去找一下你們尚書府的管家!”九香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等候吩咐的丫鬟,發了話。
“是,姑姑請隨奴婢來!”
兩個丫鬟先行一步,去找尚書府的管家,一位丫鬟帶著九香到了尚書府的前廳。
尚書府的管家腳步匆匆而來,手裏還抱著幾包藥,“九香姑姑久等了,老奴適才去給老爺買藥······”
“行了,你立刻帶人去把藤姨娘的院子圍起來,不許任何人進入,尚書府上下人等的嘴巴,也要警告一番,不許亂說話,張禦醫等幾名禦醫會暫且留在尚書府照顧王尚書和王夫人,以及王公子,你要好好配合!”
“是,老奴謹遵姑姑之言!”
“嗯,本姑姑趕著回去給太後娘娘回話,不能久留,這就回宮了,管家好生照看著尚書府,日後尚書大人好起來,定會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