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所用(1 / 2)

翌日,流年讓花無恒隨著軒轅子澤和晟王爺一起離京,以備路上的不時之需,花無恒是個大夫,一路跟隨,流年也能放心。

“澤,一路小心!”

“年兒,我等你來塞北!”軒轅子澤握著流年的手,久久之後,才翻身上馬。

“妹妹,回去吧,天氣越加的寒冷了,快回清心閣吧!”花無恒看著軒轅子澤硬著頭皮,駕馬遠去,也匆匆上馬,朝流年說了一句,追尋而去。

淵殤駕著馬車,載著晟王爺,緊跟其後。

流年朝一行人揮著手,看著車馬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平生第一次,感到心間失落,空空如也。

從隱世竹林一路來軒轅國,軒轅子澤一直陪伴在身邊,許是早已習慣,又許是自己的開始心生依賴,如今乍一分離,總感覺身邊少了些什麼。

“宮主,我們回去吧,這天氣太冷了!”

“嗯!走吧!”

紫霜給流年戴上帷帽和鬥篷,近十一月的天氣了,深冬的氣候,逢遇離別之際,越發看著周邊的花草,覺得蕭索孤寂。

“駕,駕!”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傳到耳邊,流年一轉身,見軒轅子澤馳馬而回。

“年兒!”軒轅子澤翻身下馬,跑到流年身邊,將流年納入懷中,紫霜見之,麵容上泛起一抹深深的微笑,轉身悄悄離開。

流年有些發愣,耳邊感受到軒轅子澤抱著自己,口中呼出的熱氣,嬌俏的臉頰上泛起絲絲紅暈,雙眸之中莫名的多了幾絲淚水。

“澤,等我!”堅定的聲線中帶著幾抹不易察覺的哽咽,流年自認為自己的心中從未有過這種又酸又痛,又是不舍,又是無奈的感覺。

軒轅子澤小心翼翼的解開流年的麵紗,瞥見流年眼中的道道淚光,心裏一震,緊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狂喜。

“年兒!”軒轅子澤雙臂收緊幾分,看著懷中的人兒微微閉上眼眸,一個火熱的吻印在了懷中人兒潔白無瑕的額頭之上。

“澤!”流年突覺額上一熱,心裏慢了半拍,等回過神來,才發現懷中已空,軒轅子澤已經坐與馬上。

兩人一上一下,癡癡相望,片刻之後,軒轅子澤咬牙調轉馬頭,策馬遠去。

紫霜從一邊走到流年身邊,看著自家宮主第一次出現如此模樣的神情,心裏既高興又難過。

宮主終於放下心結,接受了澤世子,但是兩人剛剛確定了心意,又要麵臨著分離。

其實隻有紫霜心中明白,宮主留在軒轅國,不僅僅是為了紫媚的婚禮,也不僅僅是為了葛家。

睿王爺的腿疾尚未痊愈,軒轅國的儲君尚未確立,葉皇後和軒轅烈蠢蠢欲動,隻有軒轅國朝堂的局勢穩定下來,塞北,納蘭,獨孤才會安分守己。

納蘭國和軒轅國相安無事了,月江也就無事,月江無事,那麼冥宮也就會無事。

軒轅國朝堂安寧了,那麼塞北再怎麼不平靜,晟王爺和澤世子都有能力讓塞北歸於平靜,隻因背靠軒轅國這座大山。

獨孤和契族如今關係曖昧不明,保不準趁機就會朝軒轅發難,若是契族再來一次什麼秘術,那後果······

隻有等到睿王被冊封為太子,葉皇後和軒轅烈倒台,軒轅國穩步發展,到時候,宮主帶走了葛禦史一家,那麼在軒轅國,宮主也就沒什麼牽掛的了!

如今,宮主最擔心的,恐怕就是葛禦史一家了。

目前軒轅帝尚且不知葛禦史一家和宮主的真正關係,但是宮主要想和澤世子成親,那麼遲早有一天這關係是要公布天下,那麼,到時候,葛禦史當年換了孩子,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唯有把葛禦史一家帶離軒轅京都,到時候就算軒轅帝震怒,也沒有辦法。

但是恐怕在宮主的心裏,還是想要給葛禦史一家洗脫這個罪名的······

“紫霜,回去吧,順便給紫安和逍遙王傳個信,讓他們快速準備紫媚的婚禮,紫陽那邊也要盡快!”

“對了,跟著契族聖女的影衛有沒有傳消息回來?!”

馬車上,流年閉目養神,口中卻在安排著各項事宜。

“還沒有,契族離軒轅畢竟路途遙遠,想來就算有信件,估計也要等幾日!”

“嗯!”

清心閣,鬼穀子給軒轅風準備最後一次藥浴和針灸,軒轅風站在浴桶邊,看著四喜一桶桶的湯藥往浴桶裏倒,濃烈苦澀藥味充斥著鼻尖。

這強烈而常人難以忍耐的味道,飄散在軒轅風周身,卻是濃烈的希望和曙光。

如今,軒轅風的腿已經基本大好,隻要每日多多走動,保持血液循環,肌肉漸漸恢複到健康的狀態,便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