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怎麼了?!”小廝趴到馬車車轅邊,看著自家昏迷不醒的小姐,麵上拉著悲戚,雙眸瞪大,看的像是受了很大的驚嚇。
淵殤看著軒轅子澤懷中的女子,總感覺有些熟悉,“世子!”
軒轅子澤抬起頭,看著四周圍過來的人群,眉心緊蹙,麵若冰霜,周身散發的寒氣,讓其懷中的女子不禁打了個寒顫。
“走吧!”軒轅子澤放下女子,飛身上了自己的坐騎,帶著淵殤駕馬離開。
“小姐,小姐,澤世子走了!”小廝趴在車轅邊,看上去像是在哭泣,實則小聲傳話。
“回府!”女子櫻唇輕啟,輕聲說道,小廝微不可查的點點頭,見馬兒已死,隻好讓周圍的人幫忙看著,到大街一邊的酒樓裏,買了一匹馬,自然暗中保護馬車上女子的人不在少數。
晟王府,軒轅子澤正在沐浴,一連換了七桶水,淵殤和藍淩累的跟狗似得,趴在軒轅子澤房外的八仙桌上。
“淵殤,老大到底這是怎麼了?!”藍淩倒著茶水,猛灌了一口。
淵殤耷拉著腦袋,三言兩語把回王府的事情說了一遍。
軒轅子澤從裏間穿好衣服出來,漠然道:“藍淩,立刻去把今天的事情查清楚,對了,找幾個影衛,守在楚家酒樓周圍,保護年兒安全!”
“是!”
晚間,流年靠在客房的窗邊,透過窗紗,看著外麵天地間的漫天飛雪,別有一番滋味。
在見到澤的那一刻,失落空寂的心瞬間被填滿,到現在還是暖洋洋,紫霜端著熱水進了客房,看到自己宮主麵上洋溢的笑意,心裏高興。
“宮主,洗漱吧,趕了一個多月的馬車,這客房內太冷,沒法子給宮主準備沐浴的物件,宮主先將就一下,待過幾日進了王府,再好好梳洗一番!”
“嗯,放下吧,紫謹可有傳信過來?!”流年轉過身子,挽著袖子,準備洗漱。
紫霜整理好床榻,又在牆角的火盆裏加了幾塊銀炭,“還沒有,想來這雪下得太大,信鴿和傳信的影衛都受到了阻礙!”
流年接下身上的鬥篷,坐到床上,“嗯,你去召集塞北的一眾影衛,盡快把塞北的局勢和賽家,裘家的事宜調差清楚!”
“是,宮主!”
紫霜滅了燭火,端著水盆離開,反身帶上了房門。
鬼穀子一路上都在惦記著晟王府的萬年雪參,看著自己房間內焦躁不安的兩個寵物,又瞥見窗外的大雪,心裏跟撓癢癢似得,急的厲害。
翌日清晨,流年被酒樓外大街上亂哄哄的吵鬧聲驚醒,起身走到窗邊,見大雪已停。
輕輕的推開窗扉,刺眼的日光照進客房內,簡短的暖意瞬間被透過窗扉吹進來的寒風淹沒,流年看著樓下的大街上,有兩眾人在打架。
大街上的百姓很少,積雪很厚,一股股鮮紅噴灑在雪白的雪花上,看上去奪目耀眼。
“你們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意圖殺害我家少爺,賽家主,你這是要和裘家公然開戰嗎?!”
“呸!你家少爺就是個孬種,隻會躲在你們這些狗腿子的身後裝英雄,有本事你們讓他上前麵來,和我們兄弟幾個較量較量,我家家主可是好說話的,隻要今日你家少爺打贏了我們幾兄弟,我們就放你們走!”
“對,有本事到前麵的單打獨鬥,你家少爺大清早的攔著我家家主的路,身為小輩,不知孝義為何物,懂不懂規矩?!”
“你們······明明是你們故意攔在路中央,不讓我們過去······簡直是顛倒黑白!”
紫霜推開流年的房門走了進來,見流年已經起身,站在窗邊看著樓下賽家和裘家的爭鬥,嘴角帶著笑意道:“宮主,快些洗漱吧,澤世子一早來了酒樓,正在樓下等著小姐吃早飯呢!”
“啊?!哦,好的!”流年掩上窗扉,把雜音屏蔽在外麵,見紫霜已經在疊被子,輕聲問道:“樓下那兩輛馬車裏坐的是賽熊和裘章吧?!”
“嗯,天不亮賽熊就帶著人攔在了路口,似乎早就知道今日裘少爺會出門!很顯然是故意來找茬的!”紫霜手上不停,邊給流年回話!
收拾好一切,流年帶著紫霜下樓,鬼穀子,紫安和巴魯早就在樓下開吃了。
“年兒,昨晚睡得可好?”軒轅子澤上前牽起流年的手,帶著流年到了桌邊,紫霜連忙在板凳上墊了個棉團撲。
“睡得很好,你怎麼一大早就來了,不陪王爺用早膳麼?!”
軒轅子澤拿起筷子,給流年夾了一個小籠包,幽幽道:“父王這幾日躲到塞北四邊密林的別院去了,塞北的事情都交給我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