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院往醉香園,經過王府的三處水榭,流年帶著紫霜,剛走到第二處,便見冥宮的影衛閃身到了水榭的暗處。
“宮主,太子已經收到了信件,隻是他似乎不想殺了王岩陽!”流年頓住腳步,聽著暗處影衛的傳話。
“太子收到信件後可有什麼話傳達?!”
“太子說不管王岩陽做了什麼,終究是他舅舅,萬不得已時,寧願打斷王岩陽的雙腿,讓其終身臥榻,也不願要了他的命!”
流年眸光轉了轉,心裏歎了口氣,也是,終究是舅舅,自己的嫡親親人,如今軒轅風的母家也就這麼一個舅舅了,要是讓他親眼看著王岩陽被殺,實在是有些殘忍,隻是這王岩陽和獨孤有勾結,若是因為他,還是軒轅國毀於一旦,那······
“回京給太子傳話,就說隻要王岩陽一旦做出叛國的舉動,無論如何,冥宮和鬼刹閣都要將其殺之,是願意大義滅親,抱住軒轅國,還是要助紂為虐,害的軒轅國在傲天大陸上消失,就在太子一念之間!”
“還有,就算是雙腿被斷,有些事情,還是會繼續!正如他自己!”
紫霜站在流年身後,聽著流年包含傷感的話語,心頭一陣陣泛酸,宮主並不是無情之人,可卻······
影衛閃身離去,流年站在水榭前,久久不語。
醉香園,裘傑帶著裘章和裘容已經先行到了,軒轅子澤讓淵殤引著人過來,自己留在前廳,等候賽熊。
藍淩在王府門口見到賽熊的馬車姍姍來遲時,麵上的微笑不便,心裏卻增添了幾抹警戒。
今晚,世子和流年小姐想要算計賽家和裘家,而裘家三人,卻想要算計世子和流年小姐,唯有賽熊,他的目的並不明確,讓人難以捉摸!
賽熊的馬車上除了車轅上坐著一個車夫,竟然連一個侍從都沒帶,不知是對晟王府太過信任,還是太過自負自己不會有事。
藍淩領著他到了王府前廳,見了軒轅子澤,隨後又帶著他去了醉香園。
王府前廳,軒轅子澤找來福伯,得知流年還沒有到醉香園,便起身往西院而去。
水榭處,流年正準備抬腳往醉香園走,一隻雪白的信鴿落到紫霜的肩頭。
“宮主,是契族那邊暗衛傳來的密信!”紫霜把信鴿腳上的密信拿下來,遞給流年,轉身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把信鴿放飛。
雪白的信鴿和冰天雪地的顏色融為一體,讓人很難發現。
流年輕輕撚開密信上的蠟,看到密信上的內容,麵紗下的絕美唇形勾起一道豔麗的弧度。
“走吧,去醉香園,今晚的事情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你去和藍淩說一聲,務必要做到萬無一失!”
“是,宮主!”
軒轅子澤還未到水榭,就見紫霜匆匆往王府門口走,“紫霜。”
“澤世子,宮主讓我去找藍淩,小姐在水榭那,快到醉香園了,澤世子快過去吧!”
“藍淩帶著賽熊去醉香園了,你直接過去吧,我去接年兒!”軒轅子澤轉身往水榭而去,紫霜也轉身往醉香園走。
福伯帶著小廝和粗使婆子們上完了酒水,便到醉香園偏廳等候,晚宴自是要等到主角都到了,才能上菜。
流年走到第三個水榭處,抬頭見醉香園燈火通明,耳畔傳來動聽的絲竹之音,想來賽熊和裘傑一家定是已經到了。
“年兒!”軒轅子澤從回廊拐角處現身,進了水榭。
“澤,你怎麼過來了,我還以為你已經去了醉香園了!”流年看到軒轅子澤,眸中劃過一道欣喜。
軒轅子澤牽起流年的手,一向麵無表情的麵容上染上了幾抹暖色,“我來接你!”
流年心頭一跳,心間悸動的感覺蔓延全身,對軒轅子澤的關心感到溫暖。
醉香園,裘容不斷的朝門口張望,麵上帶著期待和希冀。
今日的她無論是衣裳,首飾還是妝容都是完美無瑕,一襲水紅色的窄袖長裙,外麵罩著雪白的狐毛坎肩,當真是襯得肌膚勝雪,豔麗多嬌。
滿頭烏發綰成一個斜斜的墜馬髻,上麵的紅寶石頭麵和衣裳的顏色相得映彰,甚是唯美,在燭火的映照下,閃爍著綽綽光輝,很是耀眼。
就連腳上穿的繡花鞋也是精挑細選,做工精良之品,青綠的草地,盛開的鮮花,一對粉蝶,翩翩起舞,靈動鮮活。
“哥,你說澤世子怎麼還不來啊?!”裘容有點坐不住,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坐在身側的裘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