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那算起來,蕭離也不算是宮主您的表哥了,難怪他會和契族聖女成親,定是早就知道實情!”紫霜給流年倒了一本熱茶,碧綠的茶葉在白皙無暇的茶杯中起起伏伏。
淵殤上前一步,眼珠子轉了轉,悶聲道:“世子,世子妃,屬下覺得那蕭離不像是什麼好人,他的祖父當年為了奪得契族的大權,挑起了和軒轅國的戰事,如今延續到子孫後代,恐怕一時半會的勸解遊說是不可能成功的!”
流年聽著紫霜和淵殤的話,突然想到一件事,適才澤說當年祖母唯一的異母庶出的兄弟逃出了契族,那麼,這人如今在哪裏?!
“澤,你適才說的消息,是怎麼得來的?!”對於收集消息,冥宮的清風閣當屬第一,鬼刹閣主要做的殺手生意,還是暗中的存在,至今鮮為人知,傲天大陸上一些厲害的人物都知道有鬼刹閣這個組織,但是從未正式出現在人前,唯一的一次,就是在隆裕皇太後的大壽上,但是後來,藍淩也對隆裕皇太後和軒轅帝解釋了自己其實是澤的屬下,當日之事,其實是故意為之而已。
藍淩的解釋的話語自然也被傳了出去,左右不過是澤世子為了化解契族來使的威脅,一時間想的權宜之計罷了,眾人並沒有起疑心,因為在眾人心中,鬼刹閣比之契族,更加神秘莫測,越是看不見的東西,自然越是被人傳論的神乎其神。
“年兒,這些事情,你不妨問問紫謹,都是他傳來的信件,還有一件事,紫謹其實才是你的表哥,也就是蕭玲義母庶出弟弟的兒子,隻可惜紫謹他的父母已經······”
“紫謹?!”流年和紫霜心中麵上全是驚詫,當年紫謹遇到流年時,正直父母雙亡,在街上乞討,想要給亡父亡母籌錢買棺下葬,卻不小心得罪了人,被打的半死不活,那年紫謹才七歲!
當年,花飛揚帶著五歲的流年,紫霜和紫安,花無恒,一起出門到納蘭國遊曆,給人看病,流年為了證明自己的醫術比花無恒的好,拿紫謹當實驗,言明不管能不能治好紫謹,都會買上好的棺材,把其父母合葬在風水寶地。
後來紫謹的身體在流年的用藥紮針下慢慢好轉,花飛揚和花無恒都很訝異,幫紫謹把其父母安葬後,紫謹便自願跟在了流年的身邊,死皮賴臉的,說是給流年當試藥的藥人。
這藥人自然是沒當成,紫謹心智頑強,不僅跟著花飛揚學了一身的功夫,還把流年現代所有學過的算數知識都掏了個空,這才成就了他冥宮大總管的地位。
就因為紫謹父母去世時,家中無錢,後來紫謹便習慣性的“斂財”,漸漸的摳神的名號,就傳了出來。
沒想到······
“澤,這消息為何沒傳到我這,反倒傳到你哪了?!還有,契族之事,冥宮不論是清風閣還是六大護衛,我都從來沒有隱瞞,為何紫謹到現在才說?!”流年覺得事情有些古怪。
難道紫謹還有什麼難言之隱,或是有什麼忌諱?!
“年兒,這件事情也算是紫謹的大秘密,從小隱瞞到今日,也實屬不易,他選擇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是因為我們已經和契族正麵對上,他怕我們有危機,隻不過你說的忌諱和難言之隱也的確是有,因為契族的人一直在尋找紫謹的父親,已經查到了冥宮!想來蕭離很有可能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流年剛聽完軒轅子澤的話,突然覺得渾身上下一股燥熱的氣流在體內橫衝直撞,手剛剛抬起,一口鮮血從嗓子中不受控製的噴了出來。
“年兒!”
“世子妃!”
“宮主!”
軒轅子澤一把抱起流年,把流年抱到雅間裏間的床上,淵殤和紫霜緊跟著進了裏間,鬼穀子和花無恒都不在,流年是在場唯一懂醫術的人,可是卻出了事,都說醫者不能自醫······
流年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左手扣上右手的脈搏,脈搏跳的很快,紊亂至極,一時間竟然看不出來病理,隻是這渾身的不適之感,怎麼感覺像是中了春藥一般,可自己體內並沒有春藥的毒素,這是為何?!
“水!水!”
紫霜聽到流年的話,立刻轉身到外間倒茶,一連喝了三杯茶水,周身的燥熱漸漸的有所緩解,流年咬牙保持著意識清醒,再一次扣向自己的脈搏。
疑惑,不解······
一係列的表情湧上流年的臉龐,軒轅子澤無聲的散發著周身的寒氣,淵殤和紫霜都一臉著急擔憂的站在一邊,兩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紫霜第一次痛恨自己當年為何不好好學習醫術,就算沒天賦,多吃點苦,堅持一下,也好過現在的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