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看著離自己不到五步距離的老爺爺,麵上帶著淡然的表情,潔白的麵紗隨風輕輕揚起,露出了流年白皙的下巴。
“姑娘,你當真是紫衫聖女的嫡親孫女?!”老爺爺撫摸著自己的胡須,麵上帶著懷疑,看著流年清亮無暇的雙眸,又說不出來懷疑的話語,隻再一次尋求確定的答案。
“嗯!”流年輕聲應道,目光看向老爺爺身後的小孫女,見其瞪著一雙琉璃大眼,看著自己,眼中帶著濃烈的好奇和膽怯,似乎想要和自己打招呼,又不敢上前。
“姑娘,你既然是紫衫聖女的嫡親孫女,為何要帶人來契族,又為何要燒毀契族的物件,契族也是你的故鄉,你這麼做是大逆不道啊!”老爺爺痛心疾首,看著流年,帶著強烈的指責意味。
流年眉角微揚,笑了······
“老爺爺,你可知道我祖母是如何離世的,想來契族的族長對你們說的,是祖母背叛了契族,和軒轅國的大將軍結成了連理,欲想對契族不利對嗎?!”流年犀利的目光看在老爺爺和幾位年紀較老的老人麵上,見他們一副本就是如此的模樣,心裏發酸。
不僅僅是為蕭玲感到難過,更多是是為契族如此封閉,隻聽一人言的傳統,和對族長的致死忠誠感到難過。
“老爺爺,如果我說,是你們契族的族長為了上位,逼死了我的祖母,你們信嗎?!”流年冷著眼眸質問道。
“怎麼可能?!當年老族長的死明明就是紫衫聖女一手造成的,要不是紫衫聖女私自出了契族,又怎麼會······”
“不錯,當年蕭佐族長把老族長的屍體帶回來的時候,老族長身上的傷明明就是隻有繼承人才能學習的高深秘術造成的,除了紫衫聖女,根本不可能是別人!”
“就是,姑娘,莫不是你聽了什麼奸人的誤導,才會······”
一眾老者的奮起狡辯讓流年徹底寒了心,原來他們都從未想過,會是蕭佐為了奪得契族族長的位置,而算計了老族長,使老族長和蕭玲在戰場上父女相鬥,流年歎息一聲,不知道是感歎契族的族人太過善良,還是歎息他們過於蠢笨!
“老爺爺,逝者已矣,您覺得我有必要說謊嗎,實話告訴你們,當年就是蕭佐算計的老族長和我的祖母父女相鬥,做收漁翁之利,這才導致了獨孤國和軒轅國當年那場空前絕後的大戰,你們若是不信,改日我就讓你們親自聽聽你們現任族長親口承認的供詞!”
流年轉身直接離開,自己開口替蕭玲伸冤,不過是太過氣憤,心口憋悶罷了,自己本事出生就穿越而來,自小又沒見過蕭玲,在真正的感情上,並不是很深厚,更多的情感流露更加傾向於同情!
影衛們點了眾人的穴道,並用黑布條把眾人的眼睛蒙了起來,用繩子把人串連在一起,往契族的密道而去。
軒轅子澤這邊倒是比較安靜,雙方一見麵,軒轅子澤直接雷霆出擊,廢掉了數十個人的武功,加上軟骨散的藥效,本來生龍活虎的大漢瞬間軟的跟一灘泥似得,鬼刹閣的殺手們周身縈繞的殺氣更是震懾的其他人不敢再輕舉妄動。
鬼穀子傳完信,直接把蕭雷從族長的吊腳樓裏給拎了出來,蕭雷滿目猙獰,不斷的掙紮,可是揮手動腳還不如一隻貓兒矯健。
契族的族人看到自家的族長一派如此窩囊的模樣,麵上都戚戚然,感覺很是丟臉!
“年兒,解決了嗎?!”軒轅子澤看到流年腳步輕快的走過來,眸中帶著微怒,似乎生了一場大氣,軒轅子澤皺了皺眉頭,輕輕的環上流年的肩膀,把流年抱到了懷中。
剩下的事情自有紫謹和影衛們安排,軒轅子澤帶著流年,鬼穀子帶著蕭雷,一行人直接快速從密道離開了契族,趕往獨孤。
蕭離一夜未眠,眼皮跳的厲害,心裏頗有些不安,隻是想到還有幾個時辰,自己就能把紫謹掌握到手中,到時候拿到契族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秘術孤本,就能修習更高深的秘術,到時候,族內再也不會有人敢對愛妻不敬!
不錯,蕭離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契族的聖女,蕭離和契族聖女的婚事,蕭雷本來是很不同意的,畢竟說的好聽些,契族聖女自小在契族長大,修習秘術又頗有天賦,是個可畏的後生晚輩,但是在蕭雷眼中,契族聖女的作用不過也就是一枚棋子,牽製葛家,換回契族秘術孤本的棋子而已。
但是在蕭離的心中,契族聖女是和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又相愛相守的人,為了得到蕭雷的認可,蕭離不斷地努力,終於讓蕭雷點頭答應了自己和契族聖女的婚事,但是這婚事背後的代價,就是讓蕭離殺光葛家所有的人,找到紫謹,不惜一切代價,找回契族的秘術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