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脊之上,軒轅子澤擁著流年,一向冷峻的容顏之上,此刻盡是滿足!
緊握著自己寶貝小嬌妻的芊芊玉手,彼此相互傳遞著溫度,這一刻,竟叫那明亮唯美的月光也為他們感到失色。
男子玄衣墨發,女子紅衣發揚,一對璧人,天作之合,穿梭了千萬年,兩抹緊密相連的靈魂,終是喜結連理!
酒樓樓下,無數的獨孤國百姓站在大街上眺望著屋脊之上的兩人,眾人隻道是仙侶落入凡間,鮮花鋪滿屋頂,焰火照亮夜空,絲竹之樂悠揚流轉,這一切的一切,唯有在哪戲文之中,九天宮闕之上才有!
獨孤國,琅帝即位十一年,六月二十八,是夜,京都楚家酒樓,有一對仙侶佳人落入凡間,當夜一幕,唯美絕倫,驚世罕見,後記於獨孤百姓口耳相傳的野史之中。
······
翌日,三輛馬車在楚家酒樓門口一順排開,天還未大亮,街上行人稀少,流年幾人已經踏上了歸途。
馬車中,流年靠在軒轅子澤的懷中睡得安然,昨夜看了一夜的星空,心靈得到了最好的安撫,一夜未眠,此刻難免睡得沉些。
軒轅子澤輕輕攬著流年,讓其睡得舒服一些,自己的胳膊和手腳,卻早已麻木,可是內心的安然和喜悅,早已超過了所有。
馬車外,紫霜和藍淩正悄聲的談話。
“昨夜,獨孤琅似乎也來過?”藍淩扭頭問道,鬼刹閣的殺手如今多數已經回去,隻有少數幾人,守在世子和世子妃身側,故而藍淩會問紫霜,是知道酒樓附近守著的,大多還是冥宮的影衛。
“嗯,不過影衛說獨孤琅的臉色很不好,似乎深受打擊,活該!”紫霜說起獨孤琅便沒好語氣,故而十分不委婉。
藍淩嘴角一抽,勉強笑了笑,心中暗自思量,這紫霜姑娘常年跟隨在世子妃身邊,這“嫉惡如仇”的性子當真是一絕,日後還是少惹為妙,最重要的是,她還即將成為淵殤的愛妻,自己這個孤家寡人,為了以後見到淵殤兄弟能有口熱飯吃,還是多多恭維著點的好!
“臉色不好,打擊是一方麵,還有一方麵應該是自慚形穢,世子能為世子妃坐到如此地步,且不論從何方麵說,世子的身份較之獨孤琅的身份並不差上什麼,獨孤琅是一國之君,世子也是塞北之主,都是傲天大陸的後起之秀,大好男兒,這兩人放到一起,獨孤琅自愧不如,這才是使其沒臉麵的!”
“藍淩,看不出來,你還挺會說話,不過你說的很對,獨孤琅當真是不如澤世子,在這一方麵,我很讚同!”紫霜瞬間和藍淩站到了同一條船上,兩人開始了一番對獨孤琅的各種諷刺,針砭,側麵之下,兩人都豎起了軒轅子澤愛妻寵妻的各種高大形象,活脫脫的把軒轅子澤說成了傲天大陸上最好的男子。
流年醒來,聽到馬車車轅上兩人的嘰裏呱啦的談話,莞爾一笑,扭頭定定的看著軒轅子澤,覺得很是好笑。
“怎麼了?一醒來便如此看著我?”軒轅子澤給流年倒了一杯茶,馬車裏放了冰盆,很是涼爽,茶水在小爐子上溫著,不冷不熱,剛好入口。
心細如發,這小小的一個舉動,讓流年甚是感動,上馬車之時,還是迷迷糊糊的,並未注意到如此多的細節,沒想到,軒轅子澤會安排的如此周密。
“沒什麼,隻是感覺有些好玩,澤,你聽著藍淩和紫霜說的話,都不臉紅麼?”流年喝了一杯茶,將茶杯遞給軒轅子澤。
“臉紅什麼,他們說的都是實話,爺對你的心思,年兒你自己不是最清楚不過嗎?”軒轅子澤幽幽的反問了一句,舉了舉茶杯,道:“還要茶嗎?”
流年搖搖頭,看著軒轅子澤輕輕的放下了茶杯,慢條斯理的模樣,看上去甚是文雅,沒想到冷漠的澤世子,竟然也有溫潤如玉的一麵,隻是這一麵中還是夾雜了些許寒氣,許是習慣了吧。
“是是是!咱們的澤世子殿下說的一點都沒錯,紫霜和藍淩說的都是實話!”流年頗有些耍賴的用著小孩子的語氣裝腔作勢的說道,讓軒轅子澤額上瞬間垂下三道黑線。
馬車的車轅之上,紫霜和藍淩早已熄了聲音,兩人豎著耳朵,聽著車內的動靜,趕車的速度卻是不變。
從獨孤京都趕到和塞北接壤的邊境之地,最快也要一日一夜,那還是單人單騎,按照現下的速度,到達塞北邊境,恐怕最少需要兩日一夜才可,故而這一夜在何地休息,至關重要。
日頭漸漸升起,馬車也出了獨孤京都,進入京郊的林外,炙熱的陽光被樹林的枝葉遮擋,照到馬車之上的少之又少,隻是從地麵上升起的熱度,卻在一層層的往馬車中傳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