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憶初再次醒來的時候周圍是一片黑暗。她動了動身體,之前受的傷已經在丹藥的作用下好得七七八八了,隻是衣服還是破破爛爛的。
她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唯一能記起來的就是她被那一體雙魂的妖男打了一掌,然後就昏迷了。
事實上,她昏迷之後,銀傾月和紀無雙打鬥的動靜太大,勁風將她刮進了地縫之中,碰巧觸動了機關,才掉進了這不知名的黑洞之中。
水憶初活動了一下身子,本想進陰陽鐲,但不知為何,卻聯係不上紫肴。
她又試著與銀傾月通話,但是也聯係不上。不知道小月怎麼樣了,那妖男如此厲害,不知道他能不能逃過一劫。水憶初十分擔憂,卻又無可奈何。
算了,還是先去找找出口再說吧。
沿著路一直往前走,兩邊的石壁不是冰涼的,而是溫溫熱,摸起來很舒服。
可是越往裏麵走,石壁的溫度就越高,到後來,水憶初不用戰氣包裹住手都不能碰了。
就這樣又走了一會,戰氣包著手都抵抗不了石壁的高溫了。水憶初停下腳步,有些猶豫。
裏麵越來越熱了,不知道前麵會有什麼東西。萬一她對抗不了怎麼辦?在這種地方她就是逃都沒處可逃。
可是退回去也不是辦法呀,後麵她都仔細找過了,並沒有機關和暗門,也就是沒有出去的路,除了往前走,她別無選擇。
搏一搏吧,但願她的運氣不要太差。
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水憶初的神經隨著溫度的升高而不斷繃緊,汗水開始往外湧,大滴大滴的濕透了她破爛的衣裙。
她的鞋底已經被高溫燙穿了,若不是戰氣包裹著她的腳,將她稍稍托離地麵,她的腳此刻已經被蒸熟了。
溫度已經高到一定程度了,水憶初心中有種感覺,造成這高溫的東西,應該就在前麵了。
果然,拐過一個彎,走了十幾米,就進了一個大的洞窟。洞窟裏麵沒有其它的東西,隻在中央的地方有一根半人高的柱子,柱子頂盛開著一火紅一純白兩朵彼岸花。
這裏為什麼會有花?
會不會這花就是出去的機關?
水憶初小心翼翼地接近那根柱子,離得越近,溫度上升得越快,即使用戰氣包裹著全身,她也覺得自己快要被烤成人幹了。
好不容易走到柱子旁邊,她已經脫水到沒有多餘的力氣了。艱難地伸出手去,指尖觸到那朵紅色彼岸花花瓣的瞬間,異變發生了。
兩朵花突然一扭曲,糅合在了一起,瞬間轉變為一團紅白相間的火焰,順著她的指尖鑽進了她的身體裏麵。
火焰所到之處,筋脈皮肉皆被焚毀,不大一會,水憶初就再一次變成了一塊焦炭。危急時刻,當初解救她的那道深藍色的光暈再一次出現。
火焰遇到那藍色的光暈時停頓了一下,然後就與之在水憶初的身體裏麵扭打了起來。
痛……
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痛,更是靈魂上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