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把念念抓去哪裏了?”水憶初暴怒,轉身回來一把揪住大漢的衣襟,狂吼道。
“嗬嗬……”大漢發出了一陣低沉又恐怖的笑聲,他看著水憶初,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永遠都別想找到那個小鬼了,有他給我陪葬,也不算冤枉。”
“你!”水憶初氣得頭頂都在冒煙了。
水憶初心急如焚,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但實在是太著急,忘了收斂力道。竟是一拳就將他半邊腦殼都給轟得凹了進去,人自然是當場就死亡了。
“啊!”周圍有膽小的人都尖叫起來。
水憶初這才稍稍恢複了一點理智,將大漢的屍體扔下,抬手擦了擦自己的臉上濺到的鮮血。
另兩個大漢一見自己的老大死得那麼慘,嚇得屁滾尿流,再不敢嘚瑟,麻溜地就想跑。但是水憶初豈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他們呢?
抬手兩條火紅細絲飛出,纏住兩人的脖子,水憶初冷酷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一般:“把念念交出來,別逼我大開殺戒!”
“大膽!什麼人敢在藍家的地盤上放肆!”一聲暴喝由遠及近。
水憶初抬頭看過去,隻見一個男子帶著人從遠處趕來,隊伍的最後麵還跟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一到場就放聲尖叫:“啊!!大哥!”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藍旗。至於他身後的那些人,水憶初再熟悉不過了,那一張張麵容都深深地印刻在她的腦海裏,這麼多年也不曾有絲毫的遺忘。
他們,就是當年殺她爹爹,抓走她娘親的人!
水憶初一雙眼因著憤怒頓時變得赤紅,緊緊盯著藍旗和他的手下,殺氣濃鬱得幾乎要凝實。
“你總算舍得出現了,藍旗……”水憶初一字一句地說道,每蹦出一個字,就加重了一份力氣。
“你是什麼人?竟然如此大膽,還不快放了他們兩個!”藍旗指著水憶初的細絲纏著的兩人。
水憶初卻是邪氣地掃了那兩人一眼,輕描淡寫地一動手指。
火紅細絲瞬間收緊,將兩人的脖子直接削斷!腦袋從脖子上麵掉了下來,鮮血染紅了半邊街道。
“你……”藍旗瞪大了眼睛,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當著他的麵動手,簡直就不把他放在眼裏!
“我怎麼了?我好著呢!藍大少爺,趁我現在心情還沒有糟到極點,我再重複一遍,把我弟弟交出來!否則他若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就用整個藍家陪葬!”
水憶初的聲音低沉卻擲地有聲,帶著濃濃的殺氣,朝著藍旗撲麵而去。
藍旗被駭得忍不住倒退了一步。但是一步踏出,他就忍不住懊惱起來,他堂堂藍家的大少爺,竟然被一個醜女人給嚇到了!簡直是天大的恥辱!
惱羞成怒的他根本就不管水憶初在說什麼,直接就怒吼著朝她衝了過去:“賤人,受死吧!”
水憶初的眼中風暴已經形成,她終於徹底地失去了耐心。有什麼在她的血液中沸騰,她感覺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這種感覺隻是一瞬間就消失了,就在消失的一瞬間,水憶初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親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