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本來一聽要在一個月內清剿神殿在寧州境內的全部勢力就愣了,可銀傾月的話又讓他差點氣炸,他這是在瞧不起自己嗎?
羞憤和氣惱讓他一張娃娃臉漲得通紅,黑衣憤憤地抬頭瞪著銀傾月,他大聲地說道:“我可以的!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的!”
說著他就扭頭跑遠了。
白衣嚇得渾身都在發抖,黑衣簡直瘋了,居然敢在主子麵前這麼放肆,簡直是找死!現在好了,黑衣一時賭氣接下了這任務,接下來的一個月整個寧州都要雞飛狗跳了。
神殿是那麼好得罪的嗎?隻怕接下來的一個月裏,黑衣要被麵對無窮無盡的明殺暗殺各種殺了。唉……默默地在心裏替黑衣點了一根蠟,白衣也沒有辦法拯救他了。
隻盼著主人能念在黑衣多年追隨的份上小懲大誡,別真的讓黑衣死了。
“你想救他?”銀傾月的冰冷的眼神冷冷地掃向了還跪在他腳邊的白衣。
白衣一個激靈,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笑話,他可不傻,能看不出來主人現在正是火大嗎?趕緊順毛道:“黑衣自作主張,該罰!”
“哼,你如今倒是乖覺了,本殿之前的話就當耳邊風了嗎?”銀傾月冷哼一聲,“起來,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跟我說一遍。”
“是!”白衣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趕緊爬起來跟著主人往寢殿的方向走去。
銀傾月大步流星,餘光看到了白衣的小動作,在心裏冷笑了一下。他現在不懲罰白衣,不代表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敢陽奉陰違,害得他差點失去初初,這麼大的錯,怎麼可能輕易被原諒呢!
白衣莫名打了個噴嚏,立刻戰戰兢兢地看向了前方的銀傾月,見他並沒有任何反應,才鬆了口氣。捏了捏鼻子,心想著肯定是黑衣那個臭小子在念叨他了,也沒有多在意,加快了腳步跟上。
水憶初艱難地睜開眼睛,抬眼就看到了雪白的幔帳。她的眼中盡是迷茫,微微偏一偏頭,就看到床邊趴著兩個小鬼,一男一女,已經睡著了,可是小臉卻還是緊皺著,像小包子一樣可愛。
男孩是慕容念初,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水憶初覺得他瘦了很多。以前還帶著嬰兒肥的小臉如今已經瘦了一大圈,開始有了些許的輪廓,隱隱有了大孩子的模樣。
他身邊的女孩一頭綠色的長發編成了好看的長辮一直拖到地上,精致的小臉那麼熟悉,不是水憶初在精靈族收下的小姑娘又是誰。
隻是此時她看起來跟慕容念初一般年歲,而非之前的少女模樣了,讓水憶初愣了一下,差點沒認出來。
動了動身子,水憶初隻覺得全身酸軟,好似躺了幾個世紀全身都生鏽了一般。
水憶初艱難地坐起來,瞄了一眼身上蓋著的薄毯,有些疑惑,瀾城一戰已是秋日,怎麼還蓋怎麼薄的毯子呢?
掃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再看看床邊趴著的兩個孩子,皆是單薄的夏衣,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