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姑娘請等一下,我沒有惡意,我是來找人的!”白衣趕緊說道。
“找人?你找誰?”萬霜霜警惕地看著他。
“我找雲初,她在裏麵嗎?”
“什麼雲初,我不認識!這裏麵是我妹妹,不方便讓你進去!”
“姑娘,我真的是來找人的,我是雲初的朋友,不會傷害她的……”白衣還要解釋,一道劍氣就從後麵切了過來。
白衣趕緊躲開,就見一身灰袍的葉流光衝了進來。
“咳咳,是白衣嗎?”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讓幾人都停住了手。
“是,我是白衣,水小姐你在裏麵對嗎?”白衣驚喜得眼睛一亮。
“表哥,萬姐姐,他是我朋友,讓他進來吧!”水憶初道。
萬霜霜隻好收了劍,道一句:“跟我來。”
白衣便跟著走了進去。
水憶初坐在幹草上,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水小姐,我聽說你受傷了,嚴重嗎?”白衣關切地問道,心裏在祈禱一定不要有什麼後遺症,否則主子醒來會劈了他的。
“隻是皮外傷,養養就好了,不用擔心。”水憶初淺淺地笑了笑,“你怎麼會來?小月讓你來的嘛?”
一提到銀傾月,白衣剛剛還高興的臉頓時就垮了下去:“其實,是許琅來殺你了。”
“什麼?”水憶初大驚失色。
白衣將事情遠遠本本講了一遍,從葉淺曦上門開始一直講到了大戰結束。
水憶初原本慘白的臉色此時已經蒙上了一層青白,看起來十分嚇人。
“水小姐,你沒事吧?”白衣看著她的臉,心裏惴惴不安,開始懊惱自己說得太直白。
“我沒事,那小月現在是不是在朝陽宗裏?”
“是的,就在你的院子裏。”
“帶我去找他。”水憶初掙紮著起身,在萬霜霜的攙扶下回到了朝陽宗自己的院落。
原本寂靜的小院此時十分吵鬧。一進門就聽到幾個藥堂的老者在說:“沒救了,殿主他的五髒六腑俱碎,傷勢根本不可能複原。就算治好了肉體上的傷,他的神魂也碎裂得徹底,就算還能活著,也不過是個活死人了。沒救了……”
白衣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把大錘子狠狠敲了一下,瞬間有點頭暈目眩。
下意識地低頭去看水憶初的表情,她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死灰,活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水小姐,你……”白衣話還沒說完,就見她呆呆地往前走。
她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滿腦子都是那一句:沒救了,沒救了……
不,不會的,小月怎麼會死呢?不會的……
水憶初呆滯的腳步突然加快,衝進房間,一眼就看見了睡在床榻上的人。
臉上的血汙已經被擦幹淨了,露出原本精致的麵容。那是她熟悉的麵容,從上輩子開始就銘刻於心的麵容。
熟悉的白袍已經被血染得透紅,曾經炫目的銀發也染上了不少紅色,妖嬈邪肆,一如當年他火紅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