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聽總裁吩咐。”秦文慶不是在林偉凡身邊一天兩天了,所以並不覺得奇怪,也不會覺得震驚,隻是習慣,適應,追逐。
林偉凡來到車身旁,“將段冷擎安排在顧成峰身邊,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決定。”
秦文慶替男人打開了車門,“將我們的人深入敵人內部,這對於我們而言有百利而無一害,這自然是極好的,極為有利的。”
“於商業上是如此,於生活方麵亦是如此。”林偉凡彎身鑽入車中,他倨傲的身子微微往後靠去,帶著一股子天然的慵懶之態,卻渾然不遮掩那份與生俱來的霸氣與淩厲,“言若雪趕去她母親的事發地點,段冷擎就及時的進去告知顧成峰出了事,大局在前,他自然會選擇處理公事。”
“等公事處理完了,再想到言若雪的時候,卻發現言若雪已經離開了,而且是與他最大的競爭對手在一起,這無疑對於那個驕傲到極致的男人而言,是一種挑釁與侮辱,這足以刺激他了。”秦文慶勾唇,“再加上現在的言若雪在顧成峰心中,早已不是當初的言若雪。”
林偉凡看了眼秦文慶,帶著嘲諷的語氣說,“他越是對言若雪上心,越是容易加以利用,這對我們而言是有利的。”
“總裁說的是……”秦文慶跟著也上了車,他轉過頭來看向林偉凡,問他,“那總裁,我們現在是回公司,還是回別墅?”
林偉凡撫了撫額頭,“林氏的年度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去酒店吧。”
“是,總裁。”
言若雪來到了醫院,她進入病房,看到言中瑾躺在那裏,臉色有些蒼白,額頭眼角已經布著好多皺紋,是歲月的滄桑,是年紀的洗禮。
她忽然眼角一酸,有些難過。
許是察覺到了門口傳來的動靜,言中瑾睜開了眼眸,他看到了言若雪,他伸手招呼她過去,“好端端的,怎麼就哭了?”
慈祥,隻不過是麵笑心不笑。
言若雪抬步,她朝著言中瑾走過去,在他床邊坐了下來,“忽然覺得生命中少了什麼,更害怕再少些什麼……”
最疼愛自己的媽媽離開了自己,她不想疼愛自己的爸爸也出事。
言中瑾撫了撫言若雪的發,他慈祥的搖搖頭,“人死不能複生,你應該多笑,你媽媽在的時候,她最喜歡看你笑了。”
撒謊,掩飾,這些在這個老人臉上是早已熟悉不過,再正常不過,所以,根本沒有半點破綻。
言若雪眼眶一紅,“爸這麼一說,讓我忽然發現,其實媽媽笑的時候好少,少到幾乎沒有……”
以前她沒有發現,但現在想想,是真的好少。
言中瑾一震,隨即攤開笑意,恢複平靜的開口,“當我知道消息的第一時間,我無法接受這份刺激,甚至躺倒了醫院裏,但經過一夜的時間,我漸漸平靜了下來,因為我知道你媽媽希望我們都好好過下去,尤其是你,她一定希望你不要過於傷心難過,否則即使到了天堂,她也不會安心的。”
沈沁如的死魚他言中瑾脫不了關係,但他卻還能平靜的說出這些話來,沒有一絲的愧疚與心虛害怕,足以見得他是個殘忍到極致的人。
正如沈沁如之前所說的,他是個變態。
對,他生理變態導致心理變態,這就是他,即使是到老了,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