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野能夠在冷亦風手中逃脫,除了運氣,沒有一點謀算是活不下來的。
他帶著言若雪出了地下室。
重新見到天日的那一刻,言若雪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她閉了閉眼睛,再看外邊蔚藍色的天空,心中暗自籌謀,一定要離開這裏。
在她思慮片刻的時候,卻沒有發現湯野的臉,陡然靠近了過來。
聲音,猶如毒舌信子一般繚繞於耳,“言若雪,在想什麼呢?”
言若雪打了個寒顫,她回過神來,鎮定了心緒,掩飾過一切的情緒,笑了笑,說,“我隻是在想湯先生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
“哦??”湯野挑唇,語氣漫不經心,卻是潛藏著一份危險,他輕挑的笑了笑,“這麼說,你剛剛的思考,是在想要如何取悅於我?”
聽到男人的這句話,言若雪隻覺得心中惡寒,但她卻是勾唇淺笑,“是啊,隻有這樣,我才能有好日子過,不是麼?”
湯野伸手鉗製住女人的臉,俯下頭,做親吻狀態。
言若雪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卻被男人手指間拽著的力度更重,更緊,他冷冷的譏笑,“剛剛還在說要取悅我,而現在卻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怎麼,言小姐這是在耍我不曾?”
言若雪此刻隻想著一耳光甩過去,但是卻是不能。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忍氣吞聲,暫時的隱忍。
因為,隻有暫時的隱忍,才能為逃走奪取更多,更大的機會。
一個星期沒有顧成峰的消息,也不見他來找自己,不知道是湯野太奸詐,藏匿的太好,還是顧成峰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想到此,言若雪就越發的擔憂起來。
她剛剛在地下室答應湯野,提出願意做他的女人,不是心中所想,隻是一時間的權宜之計,為的就是得到這個外出的機會。
關在地下室裏麵必然是沒有機會逃走,所以,隻能現出來再說。
視線看過去,周圍跟了不少的保鏢。
努力收了收情緒,言若雪迎上湯野的眼神,說到,“湯先生誤會了,我隻是暫時還不能適應而已。”
“是麼?”湯野手中的力度稍微小了一點,他指肚摩-擦-著言若雪的臉,嘖嘖出聲,“這張小臉不是什麼天姿國色,不是傾國傾城,你說我怎麼就有了幾分興趣呢?”
言若雪站著不敢動,也沒有說話。
湯野感受到指肚間傳來的溫熱感,是女人臉蛋上的柔滑肌膚,十分的舒適,十分的有手感。
倏爾,他眸色一冷,帶著幽冷的犀利之光,“隻是不知道若在這張小臉上化上幾刀,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你說會不會太過於殘忍?”
不可阻擋的陰冷光芒,就這樣直直的掃視著言若雪,仿佛要透過她的身子,看透她的心髒,看到她心中所想。
言若雪身子顫了顫,“你什麼意思?”
“嗤,嗤……嗤……”湯野發出三聲響聲,猶如毒舌吐著舌頭,帶著陰狠的毒汁,頃刻間就要彌漫而出,叫人毒發身亡,再也無藥可救。
他的手鬆開言若雪,手指在她的肌膚上滑動,帶著股子尖銳,卻恰到好處,能帶給人顫抖感,卻不至於傷人。
言若雪看著湯野,心中是害怕的,即使強行鎮定起來,卻也是慌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