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是顧成峰生命中不可磨滅的痕跡。
而她言若雪隻不過是三年後突然出現的人,時間對比,孰輕孰重?
有那麼一瞬,言若雪害怕了,慌亂了。
湯野放下飯菜,他起身,優雅的走了出去,“顧成峰會變心,我相信你言若雪總有一天也會變心,最終臣服在我湯野的腳下,我等著那一天。”
惡魔的話語久久繚繞,猶如毒汁在言若雪心中蔓延開來……
顧成峰,你會變心麼?
言若雪使勁的搖頭,不,他不會的……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又是一個星期。
言若雪胸口的傷好了一些,她看著傷口的疤痕,心中猛然一橫,然後用手用力的揉擠結疤之處。
血水,瞬間從裏麵流了出來,染紅了一片衣服。
她尖叫一聲,裝作是從床上摔下來的樣子。
外邊聽到異常的聲音,有保鏢走了進來,當看到言若雪傷口惡化之後皺了皺眉,然後有一名保鏢走了出去。
不過一會兒,湯野就走了進來。
他幽冷的看著言若雪,良久,他勾唇,帶著顯而易見的冷笑,“故意將傷口惡化,是想趁著出去診治之時逃走?”
言若雪抬眸看向湯野,她心中微微顫動,早已知道湯野不是等閑之人,所以輕易就知道她的動機了吧?
“疼。”
她快速低下頭,隻說了一個字,表情痛苦,聲音顫抖。
湯野拍了拍衣袖,“從你被我擄走之時算起,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月有餘,此刻你的心裏一定很著急,很想出去,很想逃走吧,隻是上一次你逃走的結局是九死一生,這一次,你當真還想再冒一次險?”
湯野看著言若雪,風輕雲淡般的語氣,卻是幽冷至極,“以你自己的性命與孩子的性命犯險?我不殺你,可你當真以為我的耐心是沒有限度的,一次不殺,還能次次不殺?”
言若雪心中抖寒,“顧成峰情況怎樣了?”
“這個時候了,還想著那個男人的安危?”湯野冷笑,帶著濃烈的譏誚之意,“隻是你這般憂心於他,他醒來後卻根本沒有來尋找你,而是與司徒文靜的妹妹司徒素雅待在一起,隻怕是與那個女人幸福美滿了。”
言若雪睫毛顫了顫,“不可能。”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湯野一把將言若雪抱在懷中,他往門口處走去,“顧成峰曾經深愛文靜,但後來還不是擁有了你,再然後司徒素雅的出現,填補了顧成峰思戀文靜的心,他移情別戀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太過於肯定,要知道相信一個男人會為你守身如玉,那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
殘忍的話語如數說出,讓言若雪糾結的心更為煩亂。
十多天了,顧成峰不曾來找過她,而他的身邊有著與文靜相同的臉,他曾經那麼愛文靜,現在看著司徒素雅……
一切的一切,言若雪都不敢過多的去想象。
隻因為她害怕去想,害怕不去相信顧成峰,然後生出更多的想法來。
上了車,一路來到醫院,言若雪在湯野的嚴密監視下做了檢查,包紮,留院觀察一夜。
看著言若雪,湯野揮手,“將照片拿上來。”
“是。”有保鏢將照片遞給湯野。
湯野接過照片,他翻看了下後遞給言若雪,表情詭異,帶著嘲笑,“看看吧,這就是你的男人,你忠心守候的男人。”
指尖有些涼,言若雪接過照片,入眼的照片有些觸目驚心,閃了睫毛。
十分的……刺目……
照片上的人是顧成峰,還有司徒素雅?
湯野凝了眼言若雪,說,“顧成峰昏迷了十天才醒來,而這期間一直是司徒素雅在照顧他,當顧成峰醒來的第一眼,就把司徒素雅當做了司徒文靜,而後弄清楚司徒素雅並不是文靜後,他也並未讓司徒素雅離開,而是留下了她。”
湯野指著照片,說,“這些照片是昨天拍的,他們的動作,是不是很親密,讓你很刺眼?”
言若雪鼻頭有些酸澀,喉嚨哽咽,卻使勁的搖頭,帶著拚命的弧度,“不,這不是事實……”
“這就是事實,不然,沉溺在溫柔鄉中的顧成峰,又為何在醒來後也遲遲不曾派人來找你,來救你?”湯野冷笑,“言若雪,看著心愛的男人背叛你,一定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吧?”
言若雪身子帶著強烈的顫抖……
湯野伸手攬上女人的肩膀,聲音帶著蠱惑,“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去愛,既然他背叛了你,你又何必對他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