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我不敢麵對這件事,所以選擇了逃避,選擇了對你殘忍,也是對我自己的殘忍,但七年後的再見——”顧成峰反手握住言若雪的小手,將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讓自己的溫熱來溫暖她,讓自己有力的溫度來撫慰她,他對她說,“雪兒,不管背後真相如何,這一次,就讓我們用科學來證明,如何?”
科學?
是啊,在這個科技發達的現代社會,這不是最有力的證據麼。
言若雪望著男人堅定有神的眸子,心中空虛的一瞬,又有著新的填補。
她重重的點頭,“好!!”
他將她拉入懷中,想要抱住她,她的身子卻始終帶著些僵硬,她看著他,還有那麼多的疑問,那麼多的問題想要問出口。
顧成峰彎唇,寵溺的告訴她,“傻瓜,是不是還有好多問題想要問我?”
傻瓜……這個闊別已久的兩個字,讓她心中一暖。
她點頭,問出聲來,“那麼,七年前你與司徒素雅之間,又到底是什麼關係?”
若是情侶,那為何現在不曾陪伴在他身邊,在來世紀電影院之前,言若雪下意識的關注了下顧成峰這些年來的信息。
司徒素雅自從上一次,也就是七年前在藍朵餐廳相見後,便永遠消失了,再也不曾出現在顧成峰身邊過。
“她隻是文靜的妹妹,也僅僅隻是文靜的妹妹,就這麼簡單而已,我與他別無任何關係。”顧成峰握著女人的手,他將自己的話語全盤托出,毫無一絲一毫的隱瞞。
長長的睫毛眨動,她問他,“醫院裏,當我從湯野那裏逃出來的時候,我親眼看到司徒素雅依偎在你的懷中,而後的藍朵餐廳裏,你們之間的親密舉動,還有說著的那些話語,更是讓我心碎,所謂眼不見為虛,那一刻我眼見為實。”
若不是那一次,她又怎會心灰意冷,又怎會離開這裏,長達七年之久?
而非此次的言氏危機,她又怎會回來,再來這個傷心之地?
顧成峰感受到了女人的心碎,他盡可能的將聲音柔軟,讓自己以音量來撫慰她,以解釋的話語安慰她。
他說,“爆炸事件之後,我陷入了昏迷,期間不曾有半點知覺,直到後來終究蘇醒過來,當我看到守在身邊的人是司徒素雅之時,我心中頓時擔憂起來,第一時間我便找到了站南,詢問他當時的情況。”
言若雪站在原處,她靜靜的聽著男人的解釋。
他繼續說到,“站南告訴我你失蹤了,便是被湯野挾持一同消失的無影無蹤,那一刻,我隻覺得世界顛覆,有種莫大的害怕恐慌感,那一刻我發瘋的要從醫院離開,要去尋找你,但當我想要起床之時,卻發現有心而餘力不足,根本就沒有半點力氣動彈,隻因為昏迷時日之久,導致體力缺乏,突然的蘇醒,根本就不曾恢複精力。”
她聽見他說有種恐慌感……
心中,有些暖意在覆蓋那份持續七年之久的冰冷,在不知不覺中起著變化,是那麼的不易察覺,又是那麼的不經意……
他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溫潤響起,是對她獨有的耐心解釋著,是對她獨有的溫柔,是這般的寵溺無間,這般的悉心嗬護,仿佛當她是寶,一不小心就會再次失去,而這一次便是永久,永久。
所以,他很珍惜這次機會。
他說,“站南勸我,當我冷靜下來以後,我也強迫著自己不要著急,不要焦慮,否則這樣隻會自亂陣腳,與其慌亂,毫無目的毫無根據的去漫天找,倒不如理清思緒,將解決問題的辦法想出來,那一刻我想到了冷亦風。”
冷亦風?
言若雪知道這個人物,便是第一次被湯野挾持的時候,冷亦風帶著人幫助顧成峰一同救了他。
冷亦風是鷹門掌舵人,鷹門便是原先的狼幫,之後改名為鷹門,而後冷亦風之子冷景陌繼承。
她心中一抖,想起自己在湯野的第二次挾持當中,被救之時的情景……
她抬眸看向顧成峰,“是你聯係了冷景陌,他的出現並不是意外?”
那時候,言若雪從未想起過冷景陌的出現,會是顧成峰所安排的。
顧成峰點頭,給予了言若雪肯定的答案,“正是。”
“那那一次在餐廳的洗手間,我遇見過他,當時他為何不出手相助?”言若雪不禁皺了眉頭,她想起那一次自己苦苦哀求這個男人,這個冷漠之人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不曾出手相助。
顧成峰歎了口氣,說,“那個時候我還沒有蘇醒,是之後才醒來聯係的冷景陌。”
這樣說,言若雪便恍然大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