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看戲終歸寂寞,你的命我暫且留下!”充滿了男性冷然的氣息和無法呼吸的感覺,聽在冷晴天的耳畔裏是帶著一股子的窒息。
南宮烈的表情冷漠得令人生冷,這種冷是那種能夠滲入骨髓的寒意,恍如從盛夏的溫度陡然掉進了冰窟窿裏一樣。
繼而,在話語落下之後,南宮烈反身坐在了沙發上,黑色的真皮沙發與他混為一體。
“跪下!”一旁的保鏢冷然對冷晴天命令,腿間也是用力一拐,冷晴天便半跪了下去,還未起身,頭頂已經赫然再次頂著槍口。
這種時候,必然是不能硬碰硬,於是冷晴天也沒有反抗的站起來,而是順勢半跪坐下。
有了時間便是生機。
沙發上的南宮烈毫不遮掩地打量著冷晴天,像是在審核一朵帶刺的玫瑰一般,一雙結實的雙臂慵懶地搭在沙發背上,看似一切都進入休閑狀態,隻是,這背後卻暗藏殺機。
危險的氣息在室內流淌,男人冷凝的黑眸中透著令人讀不懂的深邃,薄薄的唇冷冷地一點感情都沒有。
城堡外,潛入的又是一抹身影。
動作間是極其的迅速,身姿輕盈下是更為的凸出敏捷的身手,絕對看的出來是經過一番強化訓練下的精英。
此人身上飄香,是一種特製的香。
此香味不明顯,若是沒有刻意的去聞,絕對是無法留意,但是知曉的人都知道,這種香味是‘暗香’組織特有的香味。
暗香——是道上一個較為神秘的暗殺組織,此組織神秘出沒,成員更為保密,沒有人知道這個組織到底有多少成員,基地在何處,其領頭人是誰,因為沒有人見過暗香的掌舵人。
得知的隻是這個組織若是出沒必然帶著一股特有的香味,且這種香味傳聞如附體一般,消失不去。
暗香的成員都是不能互相照麵的,所以即使同在一個基地培訓過也必須偽裝好妝容,不能被人知道相貌。
相貌是絕密,那麼成員間的溝通與辨認那便是依靠這一抹香味。
樓上,南宮烈依舊坐於沙發上,冷晴天跪坐在地上,仿佛這一幕就好像回到古代一般,他是高高在上的王,主宰一切的王,而她是卑微到不能再卑微的婢女。
兩者之間,形成偌大的差距。
冷晴天雖然恢複冷靜,可不免內心還是七上八下的,男人的眼眸就好像是利劍似的,投射出來的光線無不令人生駭,雖然他太過英俊的臉頰會令女人瘋狂。
偌大的陣勢,即使想破腦袋也是無法逃脫。
唯一的,那便是爭取時間。
若是她解釋此行的目的,他必然不會相信,可畢竟也是一線希望,值得一試,冷晴天抬眸,正要開口之際卻聽聞到外麵的動靜。
可以斷定那是一聲尖叫的聲音,可也正是因為這一聲尖叫,冷晴天很容易的就捕捉到男人唇角,勾起的那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
這是一抹令女人,無法自抑且能夠瞬間瘋狂愛上的弧度,隻是這溫度過於冰冷!
在外麵那一抹尖叫聲之後,很快便進來兩名保鏢,且手腕間押著的是一名極度勾人的女人,這點但是從身材上便可以看出。
容貌間也是絕佳。
若是平時,如此精致的女人是人們怎麼也不敢與冷豔的殺手聯係在一起的。
房間內的氣息流竄著一更為深一度的不安,極度危險的氣息迅速蔓延。
冷晴天打了個冷顫,她看到男人做了個手勢,兩名保鏢絕狠的將那名女人,押到南宮烈的身旁,腳下一踢將女人狠狠跪落在地。
女人不甘的反抗,起身躍然朝著南宮烈抬腿踢去,速度很快,但是速度更快的是這個男人,反手間便將女人的腿抓握在五指中,狠狠一擰,女人發出一聲慘叫。
“特訓下的女殺手,連這點疼痛都無法忍受嗎?”瀟冷的聲線殘忍傳出,眼眸的餘光落了一眼冷晴天。
這句話似是在針對女殺手的時候,同時也針對她。
剛剛她的被迫跪下,還好她沒有反抗,若然,結果一定也是無法想象。
想到此,一股寒意從冷晴天的腳下猛然竄到了頭頂,如此的殘忍,就好像是地獄間的魔鬼索命一般可怕。
此時的冷晴天清晰的感應到背部冒出的冷汗。
倒在地上的女人此刻雙腿無力的打顫,是撕裂般的痛,痛入骨髓,身體間的不能動彈隻能讓此女人抬起眼眸,凝向主宰這一切的男人。
隻見這南宮烈唇邊勾起冷冷的笑意,起身,他走至女人的身邊,抬起大手——
修長的手指落在了女人臉上,薄唇一扯,另有深意的開口:“真香!”
這熟悉的暗香南宮烈不是第一次聽聞,畢竟,暗香這個組織派出的殺手已經不止一批,必然,這種味道也是入鼻難忘的。
隻是,這種香味南宮烈卻未曾在冷晴天的身上聞到,若身為暗香的殺手必然會有同樣的香味,可那個女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