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大半天的幾人此刻又累又渴,吃過幹糧,方離繼續孜孜不倦的玩弄著這個投影的符文,令他欣慰的是,每次投影的內容都不相同,直到他體內空空虛虛,再也不能將投影激發出來,他才發現自己的法力也耗費得差不多了。
這玩意雖然不錯,就是太耗電池了,他一邊腹誹,一點盤腿坐下,收斂心神打起坐來。
阿諾卻沒有閑著,他正在腦海裏仔細的整理著方離這多次放出的影像帶來的資訊呢。雖說附身再說神獸身上,但是,他的思維方式卻一直保持著前世的樣子,對於不能理解這些影像的艾倫來說,他的思考要理性、客觀的多。
現在他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建立這個地下建築的就是那些和人類軍隊戰鬥的“人”,除了少數是以別人的視角來錄製這些影像的,方離弄出的影像的絕大部分都是以那些“人”自己的視角來錄製的。而那些以別人的視角錄製的影像,更像是一些固定的隱藏的攝像頭暗地裏錄下來的。
而方離驅動的這個投影的陣圖,絕對不簡單隻是一個投影裝置,根據每次投影的內容不同,應該是亂序播放的。這麼推斷來,應該還有存儲的功能。
從這個陣圖在整個大的陣圖的位置來看,應該是屬於不太重要的一個附屬陣圖,既然這個簡單的陣圖都具有存儲和輸出的功能,那麼,其他沒被激發的陣圖就應該有更大的作用,一個一個試下來,那這個地下建築的情況應該都能大致了解了。
阿諾可不相信費了那麼大功夫整出一個大操場來,還安排電梯接送,就為了自己目前待著的這麼一個小小的石室,這絕對是一個很大的地下建築群,而,這個石室,說不一定就是控製中樞。
可惜,他們幾人中,隻有方離能激發這些陣圖,他和艾倫絲毫忙都幫不上,他讓他有點欣慰之餘又有點喪氣,自己什麼時候也開始要依靠起這個脆弱的家夥了,一直以來,自己在他的麵前可都是以一種兄長似的保護者的麵目自居的,而突然隻見,自己這個兄長突然發現,那個一直被保護著的小弟弟,居然也能獨當一麵,甚至保護自己了,這讓他怎麼能不唏噓不已。
建造這個建築的“人”現在在何處,為什麼丟下這個地方,這些問題都不是他現在要考慮的,他對於自己對其他生物氣息的感覺十分的有信心,這個地方,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這個地方除了他們三個,再也沒有其他的生物了。
正在打坐的方離,感覺到有人注視到自己,睜開眼來,看見阿諾整瞪著他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看什麼呢,有這閑工夫不如到你的芥子空間翻騰翻騰,看有沒有能用的上的東西!”方離沒好氣的說道。
“我在想,為什麼隻有你能驅動這些陣圖,我和艾倫都不行,還有,我們進的那個電梯,也隻有你的血能夠開啟,你要是說和這裏的主人沒什麼聯係,打死我都不信”!阿諾眨巴著黑眼睛,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
“還有,這些陣圖,居然也能用你的那些道家的符籙來解釋,你不覺得很蹊蹺嗎?”
方離聞言點點頭,阿諾說的很有道理,自從他發現有些魔法卷軸和符籙的符文很是相似後他就隱隱有這個想法,等到在赫伯特的魔法工會發現那個魔法工會的魔法陣其實就是一個大的符籙後,這種感覺就更為明顯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甚至暗暗的揣測,自己似乎並不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懂得道術的人,也許那些魔法卷軸,魔法陣什麼的都是那些修習道士的人流傳出來的一些不完全的道術的載體。
來到了這個地方,這些神奇的陣圖,自己用神識能夠驅動就很能說明問題了,連艾倫的的魔力都不能驅動,說明這些陣圖的動力隻能是自己的法力,或者是很大程度上類似自己的法力的力量。
那麼這個地方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象自己這樣擁有道術的人留下來的,看那些戰鬥的錄像,舉手間灰飛煙滅,瞬息間遨遊天地,這種神通,即使用現代的高科技也很難解釋,唯有那些具有大神通的修道修仙者才能辦到。
方離不禁在腦中勾勒出了整個事情的大致輪廓:不知道什麼原因,一個或者一群類似自己的修道之人,來到這個世界,也許為了資源,也許為了權利,總之,為了某個原因,和這個世界的原有世俗力量起了衝突,並發生了戰爭。
不過,有一點不好解釋,自從方離來到這個世界,基本上沒有聽說過類似的消息,而且,從這個世界現在的欣欣向榮看來,那場戰爭的戰敗者似乎應該是這些修道之人,這在情理上就有點說不通了,從戰鬥錄像看來,世俗的力量在他們的打擊下簡直是如土雞瓦狗,無論怎麼說,失敗的都不應該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