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方離走了好久,何婷婷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做成了這樣大的一筆業務,五百萬啊,還是前期的收購,自己從接收父親的店子以來,恐怕所有的營業額都沒有五百萬吧,何況,自己草簽的合同中,光是關於傭金,就明明確確的標注清楚了,每筆買賣的10%,也就是說,這一單做完,不算古董的利潤,傭金自己至少就可以收入50萬。
她很想相信自己是趴在櫃台上睡著了,做了一個夢,但是,賬戶裏明明白白多出的五百萬可不是假的,還真是人不可貌相,那個學生模樣的方先生,誰會相信他會眼睛都不眨的拿出五百萬來呢。
不管了,回去把父親壓箱子的那幾個玩意給淘換出來,他老是說留著給自己當嫁妝,這次人家拿著大把的鈔票上門來了,總不會再找別的理由推脫了吧,她興衝衝的關上店門,朝著家裏走去,一邊盤算著怎麼告訴父親這個好消息。
方離離開德隆居以後,直接就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錢既然來得琢磨容易,他現在都有心想在京城自己買一套房子了,畢竟,住在自己的房子裏和租人家的房子,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藏點東西也方便不是。
在他靜靜的等待轉移的時候,國安的特工已經把何婷婷一家的所有資料全部調查了一個遍。他之前在商業街上假裝溜達,無意進入德隆居什麼的動作,在國安的這幫特工麵前都是浮雲,世界上沒有這麼巧的事情,別說他剛剛到手的六百萬立刻就轉走了五百萬,國安不可能不查個清楚,就是他偶爾買瓶飲料,那賣飲料商店的老板都會從祖宗三代起差個明明白白的了。
資料很快的就擺在了國安一號首長的案頭。
“何家駒,男,59歲,原天京市文化進出口公司職員,1995年辦理病退,下海經商,開辦了德隆居文化用品商店到至今,無不良嗜好。其妻黃祖菊1990年病逝,至今未娶。其社會關係經調查無異常,無海外關係。
“何婷婷,女,24歲,何家駒之女,天京大學考古係2008屆畢業生,畢業後經營德隆居文化用品商店。無不良嗜好,社會關係簡單。”
在這兩份看上去一目了然的資料下麵,赫然還有一份資料,資料的封頁上,卻觸目驚心的兩個大字-“絕密”!
“何夕,男,1980年出生,2005年失蹤,失蹤前係國安局總部直屬行動科後勤支援組高級組員,密級A級。性情堅韌,業務精熟,政治合格,2005年誌願參加與國家CCD課題組,失蹤。
其家庭關係如下,其父:何家駒.......”
CCD課題組,以前國安一號首長也許不甚了解,但是,現在他身居該課題組的領導成員之一,又怎麼會不明白這個名字的意義。一個目前已經確認從未知空間而來的生物,卻和以前曾經參加過這個課題的某成員的家庭突然之間有了聯係,這其中的意義,恐怕就連一個沒有受到到情報分析訓練的菜鳥也能琢磨出,更別說老謀深算的他了。
“我要這個何夕的所有資料,從他進入我們部門以來的所有資料,我要有一個小組專門對這些資料進行分析!”他大聲命令道。“還有,他的家人也要24小時進行監視保護!”
“你們不是說一直找不出目標的行為模式的嗎?這幾份資料或許能給你們一點提示!”他將資料丟在匆匆趕來的另外幾個領導小組的成員麵前。
看完這幾分資料,還是那個女領導首先發言:“你是說,目標有可能在他們自己的空間與我們派出的人員有過接觸交流?”
“不是有可能,是一定!難道你覺得目標用他們空間的物品兌換成我們的貨幣後,一定就得消費在我們曾經的試驗成員的家人身上嗎?還有,我們一直覺得奇怪的,以我們的觀察,目標對於我們的世界的一些知識有著明顯的了解的疑問,現在也得到了解答了吧,那很有可能那個就是我們曾經的實驗成員,這位名叫‘何夕’的特工透露給他的。很顯然,他們之間達成了什麼交易,而照顧他的家人也是這個交易的一部分。”一號首長抽絲剝繭的分析道,居然也將事實還原得七七八八。
“也就是說,既然這位何夕特工能和他們達成交易,那麼我們也能和他們達成交易?”對於088號樣本的報告,引起了許多有資格得知課題進程的中央領導的關注,自然也就詢問了是否能更多的獲得這種植株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