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看著自己的老板臉上神色變幻,他沒想到,在他心中一向沉穩的老板臉上還有如此精彩的時候,而老板的眼光似乎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個豐腴的少婦,難道,老板看上這個女人了,以老板現在的身家,找一個酒樓的女老板似乎有點跌份啊!他不懷好意的揣測道。
“去看看,有必要的話幫幫她!”正在他想的過癮的時候,方離輕聲對他說道。叮咚精神一振,英雄救美啊,這橋段他喜歡,何況老板現在有人有錢,還有政府罩著,對付這幾個小癟三,那跟玩似的,這等欺淩弱小的事情一直都是叮咚的最愛了。
“這位先生,請自重一些!”叮咚起身,義正言辭的對著柳斌說道。他覺得自己的出場相當的帥,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對方似乎沒怎麼正眼瞧自己。
“我說你今天怎麼膽兒這麼肥了呢,原來找了個外國靠兒!”柳斌上下打量了一下叮咚,淫*蕩的對著阿蘭說道:“國貨當自強啊,阿蘭,不是所有的洋鬼子都有哥們那麼厲害的,你試了哥們我保證就不想搭理這洋鬼子了。”
叮咚對著阿蘭說道:“你不用擔心,去休息一下,順便招呼一下我的朋友,這裏交給我來處理!”
柳斌不樂意了:“你他媽的誰褲襠沒有管好,露了你這麼個玩意出來,滾一邊去!”
“先生,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鬼精靈的叮咚哪裏看不出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柳斌隻差沒有將“紈絝”兩個字寫在臉上了,這就憑他這副欠揍的長相,叮咚就想狠狠的一拳砸在他的麵門上。
“哎呦,你還真豬鼻子裏插上兩根蔥,裝象起來了,還不歡迎我,這酒樓馬上就是老子的了,你在這裏瞎喝喝什麼呢?別以為你是外國人會說幾句中國話老子就怕你了,你還當真是庚子年八國聯軍橫行那一會兒啊!”柳斌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說道。
“我就是死也不會把酒樓轉給你的,你就死了這份心吧!”還沒有離開的阿蘭恨恨的說道。
叮咚聳聳肩:”你也聽到了,走吧,別影響我們用餐!”
“麻痹的給臉不要臉,那就還錢,你還真當你下麵鑲鑽的啊!”柳斌凶相畢露:“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要不咱到法院過過手,看法官怎麼判!”
“我剛剛似乎聽到這位小姐說,欠債的是他已經離婚的丈夫,和這位小姐似乎沒有多大的關係吧,你找人要債,似乎找錯了人了吧!”叮咚才不怕這個家夥詐唬呢。他越來越喜歡這份工作了,簡直是拿著工資裝逼啊,太爽了。
柳斌看了他一眼,顯然他不打算繼續和叮咚廢話,拿出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低聲說了幾句。
“你有本事就繼續硬下去,這酒樓,老子今天還就收定了,小娘皮你找誰都沒有用,在這東城區,老子還怕你翻了天去,今天晚上你就給我睡大街去吧。”收起電話,他拉過一張椅子,就在門口坐了下來。
“嘿!你還好嗎?”方離看著眼前這個驚魂未定的女人,心裏一時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按理來說,他此刻幸災樂禍才是正常的反應,但是,這個女人一直藏在他心裏最柔軟的角落裏,他怎麼怨恨她都可以,但是看到別人欺負他,他還是不能容忍。
“你也還好嗎?”方離的話語仿佛一股暖流流進了她的心田,要不是有這麼多的旁人在,她真想撲在他的懷裏,好好的痛哭一場,再說說自己的委屈。可即使她再努力,臉頰上兩行淚珠還是無聲的滑落下來,輕輕的落在腳下。
方離伸出手,輕輕的抹去她臉上的淚水,這一刻,他全然忘記了這個女人的不是,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保護她,不讓他受到任何的委屈。當初她和自己分手後發生了一些什麼,他已經不想去深究了,他隻知道,麵前的這個女人,曾經是他在這個世界的最愛。
“放心,沒事情的,有我呢!!”方離握住她的手,輕聲寬慰著她,語聲中卻是說不出的堅定。
對於這個那天晚上離開後就失蹤了戀人,阿蘭萬般滋味在心頭縈繞,什麼時候起,他的麵容變得如此堅毅,他的話語變得如此的自信,阿蘭覺得自己沒有什麼擔心的了,天就是塌了下來,他也可以在這個男人的庇護下安全無比。這個男人,還是當初那個即使是摔斷了退也要爬上高高的桂花樹為自己采摘那一束最芬芳桂花的男人,他一點都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