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安南大學的教授,方先生,你先看下,這本書真是府上的嗎?”
還看什麼看,這當然是我家的。方離掃了那書一眼。小丫頭魔爪下難道還有什麼好東西剩下來不是,這本書還不知道是什麼年月丟進在那箱子裏的漏網之魚。小丫頭不翻出來,自己還真忘記了有這麼個玩意。
“您受累了,這麼點小事情還要您親自跑一趟,香香,還不謝謝這位教授伯伯。”
方離這話說得十分順溜,還以為多大的事情呢:“這個文老師,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嚴厲管教她,盡量不讓她影響學習。”
方離的保證沒有多大的用處,文老師沒有說話,望著他的教授父親呢?爸爸,該說的我都說了,下麵的歸您了啊。
“方先生你確定這是府上的藏書?”也不是文教授羅唆,這一點對於他實在是事關重大,還是弄清楚的比較好。看到方離肯定的點點頭,文教授又道:“實不相瞞,在下對於這個古籍的鑒賞還是有點心得的,這個,似乎不是俗物,不知道方先生是否清楚,聽方先生剛剛和方小同學說話,好像以前還又很多類似的書物。?”
“哦,以前沒事的時候買的,沒花多少錢,小孩子喜歡玩就讓她玩去,總不成叫她去和那些老頭老太太去打麻將吧。”方離漫不經心的回答道,唉,和讀書人說話就是費勁。
果然是買的,看來這個什麼老年活動中心不象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方教授一副不出我所料的神情。這個姓方的年輕人看來好像是不知道這些書籍的價值,或許能將他買回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方教授暗暗的想到,沒準還能套出他從誰手上得來的這東西。
方教授裝作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對方離道:“這個,有點說不出口,不知道方先生能不能割愛,你看,我這人就有點這小毛病,價錢方麵好說,一定會讓方先生滿意的。”
文清有點怪自己老爸了,不是說把書還回來不就得了嗎。老爸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看樣子還想把書買下。但此刻她也不得不附和自己的父親:“方先生,剛剛沒給你介紹,這是我父親,在安南大學曆史係任教,他老人家就這點嗜好,今天非得跟著來,倒是叫您見笑了,”
是個識貨的,方離微微笑了笑,不過,他可沒打算賣,他並不缺錢,就算是弄了這個貌似生意的老年活動室,也隻是他喜歡這氣氛而已,真靠這攤子賺錢,他和丫頭兩個早就餓死了。這書讓小丫頭怎麼糟踐都沒關係,流落到外人手上可就不太合適了,方離是個怕麻煩的人,現在麻煩眼看就要找上門來了,當然要敬而遠之了。
“這個,恐怕是不方便的,我對這些書物也是頗為喜愛,要不是近來瑣事太多,一定也是手不釋卷的。都是愛書之人,談錢就太俗氣了不是,文教授不要為難我了。”方離一副謙謙學者的表情,好像剛剛和小丫頭說撕書玩的是另外一個人似的。
見對方把門關得這麼緊,文海猶自不甘心的說道:“或許,方先生能告知,曾在何處購得這類書物,我去碰碰運氣也好。”
我就告訴了你,你能去得了嗎?方離有點哭笑不得,臉上卻是一副誠懇君子的樣子:“真的,不方便說。”
見交涉無果,文教授扭頭對女兒說道:“小清,你和小方同學四處走走吧,我有些話想和方先生談談。”
老頭中邪了,看樣子死心塌地看上這本書了,文清一麵腹誹,一邊拉起方香的手,“方香,帶老師參觀下你的臥室好嗎?”
看著女兒出去,文教授歎了口氣,這事情難辦了。買?人家不賣,又問不到出處,難不成自己今天白跑了一回。看樣子,有些事情讀書人還是不太好辦啊。
他想了半天,決定還是探探麵前這個年輕人底,這年輕人姓方,說不定還真是和自己有什麼淵源,雖然說,在這個城市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方先生不是土生土長的安南人吧?”
“哦,何以見得呢。”方離點上一支煙,長長的吐了口,事情有點意思了,這老頭不是要挑女婿吧,問得那麼清楚。
“不知道方先生有沒有去過桃花鎮,不遠,就在鳳凰縣。”
都桃花鎮了嗎?這倒是不清楚,對了,這老頭姓文,不會他也是那啥吧。方離有點懊惱,自己什麼時候反映這麼遲鈍了。
“聽說過,聽說過那裏保存得很好,是個很古色古香的一個地方,我先前還打算抽空帶我那丫頭去領略一番呢。”方離打著馬虎眼,心裏哀歎,看來真的躲不開了,逍遙日子到頭了嗎?
“有空還是去領略領略的好,不會白跑的。”文教授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他,話題一轉:“我就直說了吧,你這本書對於我而言十分重要,無論書的本身,和書的來曆,你既然不願意實說,我也強迫不來,但是就這麼離去,我卻又心有不甘,我這人不善言辭,要不,你稍微等等,我叫個小兄弟來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你解釋解釋。”
方離點點頭,文教授拿出電話,也沒有顧及他,直接對著電話嚷了起來:“小五,我是文叔,啊,哪個文叔?安南大學的,你現在過來一趟,在XX區XX街的四方老年活動中心,什麼事?沒事情我叫你做什麼,家裏的事情,是家裏的。有點棘手,別帶外人來,電話裏說不清楚,你來了我仔細給你說。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