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調座位,我被調到了第二組第一排,你遲到的時候被迫從我麵前經過。按常理,遲到的人一般都是從後門進教室的,但因為上課時,後門就會被“無情”的老師關上。那些老師,似乎很享受看到遲到的學生從前門走過講台,那種低頭時表現出的灰溜溜的樣子。
無奈,在選擇按時進教室走後門和遲到進教室走前門之間,你選擇了看起來比較劃算的後者。
那天晚自習,我寫作業累了,抬頭望門外,放鬆眼睛和頭腦。不巧,你剛好走到教室門口,我們來了個四目相對。
相視的過程僅僅持續了2秒,你走進教室,我繼續低頭做作業。
你我的第一次正式打交道,應該是軍訓打靶的時候。
步入高一時代,脫離不了軍訓的苦海,最恐怖的是打靶,光走路就快把人走暈了。
盛夏的炎熱,8點鍾的太陽也可以毒死人。
全班人男女各排一個縱列,兩支長長的隊伍就這樣開始了長征。
可哪來的巧合,你和我就成了並排的兩人。
而一路上的塵土飄揚,還真成了名副其實的吃土。
所以,你就理所當人得吐起口水來。
“喂,你幹嘛亂吐痰?”
“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吐痰了?”你說完,又吐口水。
“我4隻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加上眼鏡,我確實是4隻眼睛。
“你……我那是口水口水。”你被我的4隻眼睛笑到。
“口水也不能亂塗。”
“沒看見這麼多灰塵啊,你以為誰都想你一樣可以吃土啊?”
“哦……給你。”我從包裏拿出一包紙巾。“先吐到紙巾裏再丟到垃圾桶,講點衛生。”
“哦,好吧。”你似乎連謝謝都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