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霓是一名繪畫藝術生,畫畫功力可謂深厚,素描、水粉畫、國畫都不在話下。你跟霓的關係貌似很不錯。

一天,霓幫你畫了幅畫,打算把畫傳給你。

霓和你和我都在同一組,但霓坐在第一桌,而你卻坐在最後一桌。

畫從第一桌一直往後傳,就這樣,第一組的同學都親眼目睹了這張畫,大家在驚歎霓的畫功之餘,也不忘了把畫傳下去的“艱巨使命”。

很快,畫傳到我手裏。“霓叫傳給你的。”我轉身把畫傳給你。

“嗯!”你壞笑著接過畫,還附帶問了一句:“你覺得畫得怎麼樣?”

“很好啊。”我回答。

“我也很喜歡。”

“嗯,霓畫畫一直很棒!”我由衷讚歎霓的繪畫功力。

“畫很不錯,我喜歡!”我真不知道你為啥一再重複代表一個意思的話。

傳一張畫,卻說了那麼多話,是停止交談,繼續寫作業的時候了,我沉默。

“喂,再幫我傳上去給霓。”你總能沒事找事幹。

“不是剛傳下來給你的嗎?”

“順便把這紙條也傳上去。”不理會我的問題,你自顧自地說。

“還有紙條,幹嘛?”

“想知道紙條裏麵寫什麼?”你又把我的話曲解成別的意思。

“沒興趣。”說完,我把畫和字條一齊往上傳。

畫傳上去還不到半小時,又被傳下來了。

“上麵傳給你的畫,還有這張紙條。”我麵無表情地說。

“哦。”你一副很得意的樣子,正伸手來接我手上的畫和紙條。

“拜托,以後傳東西的時候,不要這麼光明正大!”我似乎有些憤怒了,把本想遞畫和紙條給你的手收了回來。

“為什麼不?”

“你們有什麼要交流的,下課再說。不要從第一桌傳到最後一桌,辛苦那麼多同學。今晚,同學們就幫你們傳了三次,看看你們打擾到了多少同學。”我毫不留情,一吐為快。

“你有意見?”你不生氣,反而話中帶笑。

“當然,打亂了我的解題思路。”

“哦?”

“拜托你們課上不要搞小動作,影響到其他同學學習。”我不依不饒,計劃著等你答應了,再把畫和紙條給你。

“幫我看一下紙條說什麼。”誰知,你卻成功轉移話題。

“你自己看。”我迅速拒絕。

“紙條在你手上。”

“給你。”

“我不要,你幫我看,然後再告訴我。”你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憑什麼?”

“你怕?”

“有什麼可怕的?”不能不說,你的激將法很奏效。

“有本事你就打開啊!”你又擺出一副得意洋洋的勝利的姿態。

“有什麼不敢的啊。”我不注意又中計了。

“畫得很好,幫我上個色”;“顏色上好了,喜歡嗎?”紙條上的這兩行字,我看得很認真仔細。

“紙條上寫什麼?”

“說顏色上好了,問你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