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那是精神科，是屬於平安醫院的。”顧樺服了，真不知道薑草是怎麼在這個城市生活了幾十年的。
一根弦忽然在張敬的腦子裏斷開了，“糟了！”
“怎麼了？”
“趙拙果然是在裝瘋！”張敬拿出手機，撥出的是肖弘的手機號碼，張敬知道肖弘的手機現在在楊丹的手裏。
“喂，楊丹，我是張敬。”
“有事嗎？”楊丹已經能夠克製住自己不那麼尖酸刻薄地和張敬對話了。
“李默和他的女朋友淩伊現在還在平安醫院嗎？”張敬直奔主題。
楊丹從張敬的話裏聽出擔心和緊張，“還在，淩伊後天上午才能出院。發生什麼事了？”
“趙拙現在也在平安醫院。你家離醫院很近，所以你現在快趕去淩伊的病房。趙拙根本沒瘋，我猜測他下一步可能要對他們兩個不利。”雖然隻是推測，張敬按照趙拙的思路來考慮問題，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好！我現在就去！”楊丹對張敬的話沒有絲毫的懷疑。
“你通知李默，讓他小心點。”
“知道了！”
切斷通話，張敬對顧樺和薑草說道，“刻不容緩，我們也去醫院。”
“好。”
三人上車，由車主顧樺來開。薑草坐在副駕駛座上，張敬坐在後麵。
“萬一我們隻是虛驚一場呢？”顧樺認為，趙拙還沒到那種見人就殺的地步。
“虛驚一場也好過亡羊之後再補牢。”李默和淩伊是林一的朋友，張敬覺得自己有責任保護他們。
“你還別說，楊丹平時那麼恨你，關鍵時候倒是很聽你的話。”顧樺由衷說道，“你總是在無意之中領導著我們向前走，就是不知道走的對不對。”
“不知道你還跟著我走？你對自己也太不負責任了。”張敬開玩笑，“那你現在趕緊下車，我和薑草一起走就行，你就不用跟來了。”
顧樺通過車的後視鏡給了張敬一個眼神警告。
三個人一時無話，顧樺害怕這種沉默，害怕薑草能夠聽見自己不規律的心跳聲，於是沒話找話地說道，“今天發生的凶殺案是什麼情況？”
薑草知道這是在問自己，所以回答道，“死的是一個牛郎，還是服務男人的那種。聽同事說這個牛郎被人砍了十幾刀，把血流幹淨之後才死的。”
張敬那種不好的預感又來了，“有沒有查清這個牛郎被殺的原因？”
薑草搖頭，“我們什麼都沒查出來。但是黑道上卻傳著一個消息，說是直至後天下午六點，咱們A市，所有做過張家大少爺床伴的人都要死。但是沒有人知道是為什麼，也沒有人知道這條消息是怎麼傳出來的。”
薑草不明白，但是張敬明白了。肯定是張用心，隻有張用心能做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也隻有張用心會故意把消息放出來，玩樂般地看著那些人在這三天裏做各種的垂死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