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王府
夜闌人靜,屋外隻聽到颯颯的風吹過,這冬天來了,春天還遠嗎?
可是這雋王府依舊是那樣的冷清,依舊是那樣的讓人覺得孤單,依舊是靜謐的讓人揪心。
依舊是在那前廳後麵的一隱蔽的屋子裏,人物依舊是那鳳眸星輝的男子與一卑躬屈膝的中年男子。
“你看看你自己幹的好事!”男子的聲音陰冷,手中狠狠的甩了一遝子的信箋。
那座下的男子看著那信箋,雙腿已經開始發抖,雖然是大冬天的,但是他額頭的汗珠卻是大滴大滴的往下直流。
“老臣,老臣……”他用力擦拭著額頭的汗珠,平時的能言善道此刻卻是因為這些信箋而結結巴巴的。
“你不會想抵賴吧?你不會說這是別人模仿的你的筆跡吧?”男子麵上的怒容漸漸消失,慢慢徐言道。
中年男子的麵色發青,他確實是想以此抵賴的。可是在這犀利雋王爺的麵前,似乎還是承認了為上上之策,那樣或許還能保住老命一條。
“老臣,老臣隻是一時糊塗,上了那紫玉國國王的當,相信了他的話,這次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的。還請雋王爺您饒了老臣這一回,老臣定當為王爺您肝腦塗地!”聲淚具下,但也並非裝出來的,其實心中是顫抖不已。
“糊塗?”男子倏然笑出了聲,笑聲穿透了這陰冷的空間,“在本王麵前你還演這種把戲嗎?你一介三朝元老竟然會做出如此糊塗之事?”
男子陡然停止了笑聲,大掌一下子握住中年男子的下巴,目光犀利而敏銳,“知道嗎?本王雖然痛恨這青衿國,可是…本王是絕不容許它毀在別人的手中的,特別是…你們這些宵小之輩!”
一手推開這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被他甩到三丈之外。他自己心中是恨,他恨夜之問,恨夜之寒…更狠這青衿國。
可是即使是毀,他也隻能允許這青衿國是毀在他的手中,他又豈肯他人染指屬於他的東西呢?
這吳為竟然如此大膽,竟然與紫玉國勾結,而這些書信來往就是他們之間聯係的證據。
他一直把吳為當做一條忠心的狗,可是沒想到這狗居然也有打野食的時候了。
吳尚書跌坐在地上苟喘殘延著,手腳冰涼。自己怎麼能這麼大意呢,竟然被雋王爺發現自己的這些私密事情了?
“是是是,老臣是宵小之輩,老臣罪該萬死!”在雋王爺麵前,他是一條狗,可是就算是狗也是有狂吠的時候,雖然此刻他仿若是那喪家之犬。
“不過呢……”夜之詢懶懶的坐在玉石椅上,目光中不知道在打量著什麼,“你這隻老狗還是有用處的……”
就讓吳為這隻老狗和夜之寒去來個狗咬狗,那不是更好嗎?讓他們自相殘殺去,省的髒了自己的手了!
吳為不敢再吭聲,就生怕哪句話說的不是,惹惱了這陰晴不定的雋王爺了。可是心中卻是恨的牙癢癢的。夜之詢,你這般待我,他日,我定是會要回來的!
還有夜之寒,你不是一直要置我於死地嗎?我倒要看看咱們誰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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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王府。
已經有春意萌發,還帶著寒意的春風拂上人的麵龐,有些涼涼的,但是也有些暖暖的感覺。
“聿王爺,大事不好!”隻見都察院的禦史沈放匆匆的從外麵走了進來,而屋內的夜之寒正挑燈夜讀。
“沈大人,何事如此驚慌?”夜之寒抬頭望著一臉慌張的沈放,這沈放一向血氣方剛,至今依舊改不了此毛病。
“聿王爺,那吳為在押往囚場的途中,被一群蒙麵人給搶劫了!”沈放是一臉的焦急之色,他知道聿王爺為了定這吳為之罪,亦是花了不少心血的。
果然,夜之寒聞言,眉頭輕蹙,雖不若沈放那般臉色大變,但是熟識他的人也知道他心頭已起風雨。
他好不容易抓住吳為的罪證,好不容易以他賣官鬻爵之罪名,好不容易抓住他受賄的罪證,好不容易以這些罪名把他打入死牢,可如今竟然發生這種半路劫囚的突發事件,這豈非讓他的心血付之東流?
他承認他是有私心,他不僅是為了他那無辜枉死的屬下,更是為了芽兒,特別是得知那吳為竟然是幕後害芽兒的凶手之一,他就一心要置他於死地,可是如今……
“知道他是被何人所劫嗎?”夜之寒沉默了半響,突然開口了。
沈放愣了愣,但還是回道:“暫時不知!”
“你先下去吧!”他俊薄的唇勾勒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吳為…看你何處可逃?
沈放見狀,忙告辭而去,這聿王爺平素雖然雲淡風輕,但是冷淡的脾性亦是讓手下人壓力頗大。
從夜之寒的麵部幾乎看不出什麼動靜,隻見他如一尊蠟像穩坐於昏黃的燈光之下,屋外的風依舊瑟瑟的吹著。
這時候,那莫離又走了進來,不知道在他耳邊低言何事,夜之寒站起身,向那屋外走去。
是啊,該是時候去看看他那位冰雪聰明的師妹了,這麼久了,她也該出來曬曬太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