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中年太監褲襠處濕了一片,顯然是被嚇得尿失禁,被趙季幻冷眼看著,這位就再也承受不住了,大叫道:“年公公不在這裏!”
趙季幻搖一下頭,小頭目二話不說,也是手起刀落,將這中年太監的人頭也砍了下來。
就這麼眨眼的工夫,兩個人成了刀下之鬼,院子裏的人,除了劉嬤嬤和許嬤嬤還沉默不語之外,其餘的人都哭叫了起來。
就在趙季幻又要開殺戒的時候,慎刑司的一個管事太監帶著人匆匆趕到。掩著口鼻,將院裏的人,連同那個中年太監的人頭都看了一遍後,這位衝趙季幻搖頭道:“年歡喜不在其中。”
“審這兩個,”趙季幻指一下劉嬤嬤,又指了一下許嬤嬤。
看著睿王府的人衝自己來了,劉嬤嬤在心裏喊一聲娘娘保重,牙關狠狠地一閉合,一團紅肉混著鮮血就從劉嬤嬤的嘴角流了出來,這位長秀宮的管事嬤嬤,甚至在帝宮都很是有幾分臉麵的婦人咬舌自盡了。
看見嬤嬤咬舌自盡,趙季幻的第一反應就是兩步到了許嬤嬤的麵前,抬腿就在許嬤嬤的下巴上踹了一腳,將許嬤嬤的下巴踹脫了臼。
慎刑司的管事太監衝劉嬤嬤的屍體歎一口氣,走到趙季幻的跟前小聲道:“這嬤嬤還是交給咱家來審吧,咱家就是幹這個活計的。”
趙季幻點頭,往旁邊邁了一步,就讓開了道路。
許嬤嬤看著站在自己的太監,麵露了驚恐之色,落在慎刑司這幫人的手裏,她一定會生不如死啊!
慎刑司的人拖著許嬤嬤進了一間廂房,不多時廂房裏就傳出了許嬤嬤淒厲的慘叫聲。
“這幫人躲在別院裏,別那個被王爺點名的年歡喜藏在傅大學士府裏吧?”小頭目走到了趙季幻的跟前小聲道:“傅大學士府我們進不去啊。”
趙季幻說:“傅庸能這麼傻?”
太監宮人私出帝宮就是死罪,現在宮裏是太後娘娘當家作了,沒有太後娘娘準你出宮的令牌,你拿著個傅妃娘娘的令牌有個屁用?長秀宮出來的這二十個人,現在就是燙手的山芋,傅庸將這些燙手山芋安置在別院裏也就算了,他還放一個在自己手邊上?
“這人一定重要啊,要不王爺怎麼會專點他的名要抓呢?”小頭目摸著剛修過的胡茬小聲道:“趙頭兒,咱們能去傅府搜嗎?”
趙季幻搖頭,進傅府搜人?這事兒明目張膽的,就是他家王爺出麵都不能做。沒見長樂宮裏的太後娘娘,他家王爺,還有那位苦主護國公都沒下手要了傅妃的命嗎?他算多大的人物,帶著人跑去傅妃的母族府邸搜人?
“這事兒我不懂呢,”小頭目跟趙季幻嘀咕。
“我他娘的也不懂,”趙季幻說。
廂房裏的慘叫聲不斷,聽得人發怵。
“這幫太監狠著呢,”趙季幻感歎了一句。
小頭目說:“趙頭兒,那我們就等在這裏?”
不等又能怎麼辦?抬頭看一眼天色,離著天亮還早呢,趙季幻想,現在這夜怎麼會變得這麼長?隨後趙侍衛長就又想,一會兒審出結果來,趙季幻要真在傅府,他就得回去問他家王爺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