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未沈有聯係,”雲墨笑道:“冬盡春來,萬物複生,所以你叫冬盡,字複生。”
“禁衛軍裏,有多少人是你的手下?”嚴冬盡問。
冬盡春來,萬物複生這句話,是寫到給嚴冬盡取字時,莫桑青在信裏寫得話,莫少將軍在給未來妹夫取字時,也是這麼跟嚴冬盡說的,所以看了聖旨之後,嚴冬盡還是不完全信自己,而聽了自己方才的話後,才信了自己。
雲墨看著嚴冬盡歎了一口氣,道:“這次來京城,是不是吃了很多苦頭。”不吃苦頭,這個在莫桑青的信裏,打仗勇武,卻沒什麼心眼的人,怎麼會突然之間對人就提防成這樣了?
嚴冬盡抿著嘴唇沒說話,他吃了一個苦頭,然後他就丟了莫良緣。
“我手裏能完全信任的不過十幾人,”雲墨跟嚴冬盡道:“這點人手放在禁衛軍裏,一個浪花都激不起來。”
嚴冬盡“哦”了一聲,光聽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來。
“複生,你知道未沈現在在哪裏嗎?”雲墨問。
嚴冬盡搖頭。
“我們得最先找到未沈才行,”雲墨犯愁,原以為隻護國公府的人在找莫桑青,那自己有一半的機會先行找到人,現在雲將軍發現是好幾撥人都在找莫桑青,那他最先找到莫桑青的機會能有多大?
“是不是傅妃死了,對我家小姐最好?”嚴冬盡突然問雲墨道。
“這個自然,”雲墨說:“生母死了,聖上就隻能依靠太後娘娘了,隻是,”話說到這裏,雲墨頓了一頓,道:“隻是傅妃現在不能死,她是聖上生母,若是橫死宮中,那太後娘娘就得擔上逼死聖上生母的罵名。”
怕嚴冬盡邊地男兒,對名聲這東西不在意,雲墨又跟嚴冬盡補了一句:“就算我們不談罵名,這話若是聖上信了呢?”
嚴冬盡看向了雲墨。
“殺母之仇,怎可不報?”雲墨低聲道。
“那沒了傅家,傅妃會怎樣?”嚴冬盡又問。
雲墨說:“傅妃和傅家最好都死,隻是傅家是聖上的母族,跟先前的緣由一樣,現在不能動傅家。”
嚴冬盡又盯著年歡喜看了。
雲墨道:“你要審他?”
“我大哥就在來京的路上,”嚴冬盡說:“雲大哥你可以北去找他。”
“那你呢?”雲墨問。
“那裏,”嚴冬盡手指往北指,道:“那裏有一座進香庵,一會兒我派人去燒了它。”
雲墨沒聽明白嚴冬盡的話,燒個尼姑庵跟找莫桑青有什麼關係?
“我會說我莫大哥在進香庵遇刺,”嚴冬盡說:“刺客就是傅妃身邊的總管太監年歡喜。”
雲墨皺眉道:“你想用刺殺朝廷官員這個罪名,治了傅妃和傅家的死罪?”
“刺客是誰先不說,”嚴冬盡道:“我要進宮去見我家小姐一趟。”
若是莫桑青遇刺重傷,那嚴冬盡這個被莫望北養大的人進宮去報信,這個進宮的理由說得過去,也沒人能攔著不讓嚴冬盡進宮,隻是,雲墨看著嚴冬盡道:“複生你想什麼?”
嚴冬盡看著年歡喜,目光凝霜,嚴小將軍低聲道:“刺殺的罪名可能還不夠讓傅妃死,要殺人就要一擊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