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聖上?”雲墨一驚。
“禦書房,聖上住的承天殿,”莫良緣一連給雲墨報了好幾個殿名,道:“這些地方都是要禁衛的,這些人安排到這幾處地方吧。”
“那聖上?”雲墨問。
“等登基大典之後,聖上就住去承天殿了,”莫良緣說:“長樂宮是後宮婦人的居所,不是帝王的長居之處。”
所以那些禁衛,就是派給李祉的親衛了?
雲墨目光有些複雜地看著莫良緣,半晌才說了句:“現在就安排,是不是太早了?我過來的時候,聽說你已經安排翰林學士去教導聖上了?”
莫良緣點頭,道:“是啊,這事現在不做,以後總是要做的,與其等著朝臣上奏催促,我不如現在就做了,也省得被人說,我想養廢了皇帝,自己擅權專政。”
前世裏,這可是又一條安在自己頭上的大罪,莫良緣挑嘴角笑了笑,想想前世裏為了羅織罪名殺她,李祉和傅美景也應該是費盡心機了。
雲墨就站著發愣,這哪是剛當上太後不久的人?
“對了雲墨哥,”莫良緣抬頭看著雲墨說:“明日你就帶聖上去見一見這些禁衛。”
“這些人能忠心於聖上?”雲墨問。
莫良緣沒說話,隻笑了笑。
雲墨沒再往下問了,拿定主意要走的人,何苦管這事兒?
珍珠簾這時又發現聲響,嚴冬盡撩簾走了進來。
“你怎麼開著窗,讓良緣吹冷風呢?”看見嚴冬盡,雲墨馬上就又想起方才的事來了。
嚴冬盡張了張嘴,低頭認錯道:“我忘了關窗。”
“你方才那麼急匆匆的做什麼去了?”雲墨問。
嚴冬盡看莫良緣,莫良緣的手這會兒還背在身後呢。
“不能說?”雲墨看著嚴冬盡。
“沒什麼大事,”嚴冬盡小聲道:“突然腹痛,我去淨房了一趟。”
雲墨嘴角一抽,當著莫良緣的麵說這個好嗎?
“是雲墨哥你要問的啊,”不用雲墨開口,嚴冬盡也知道將要責任推到雲墨的頭上。
雲墨不是莫桑青,性子比起莫桑青來要寬和的多,所以對著嚴冬盡,雲墨沒什麼辦法,“日後穩重些吧,”想了半天,雲墨也隻想出了這麼一句教訓的話。
“嗯,我記下了,”嚴冬盡點頭。
“對了,”雲墨這時又想起一件事來,跟莫良緣和嚴冬盡道:“我回宮的時候,在宮門遇見了一個折家的侍衛,說他家大將軍讓他給良緣帶話,他們父子去護國公府給折烙提親去了。”
莫良緣笑了起來,說:“他們的動作倒是快。”
“這事未沈知道?”雲墨問道。
“知道,”莫良緣說:“我大哥與折家大公子見過麵了。”這事兒,京師城裏還沒傳開,但想莫良緣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一定這話,雲墨就把這事撂下了,莫桑青覺得沒問題的事,那就一定不會有問題了。
嚴冬盡卻是站著發怵了,對了,他要怎麼跟莫良緣說莫良玉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