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青打開盒子,將盒子裏的令牌拿了出來,看上一眼,跟嚴冬盡道:“這是你叔父下令給你打的,本想等你從京城回來後,他召集眾將到點將台,當眾將這令牌給你的。”
嚴冬盡的眼睛又瞪大了。
“拿著吧,”莫桑青說:“現在我們沒空到鳴嘯關的點將台去了,以後有機會,再讓你叔父給你補上。”
令牌被自家大哥拍到了自己的手裏,發熱的手心碰著冰冷的鐵質令牌,嚴冬盡卻還感覺不真實,這是能調動遼東鐵騎各部的令牌,全遼東也就兩塊,一塊在他叔父手裏,一塊在他大哥手裏,現在他也有了?
“複生……”
“哥!”嚴冬盡叫了起來,眼晴看著又紅了。
“這不是什麼好東西,”莫桑青笑了起來,道:“太平時節裏,這倒是一個富貴前程的保證,可在現在這種時候,這可能就是個催命的符咒。”
身懷這令牌,若是他們父子都出了意外,那嚴冬盡就得扛起遼東鐵騎的大旗,肩負整個遼東的安危,禦敵於國內之外,這在莫桑青看來,著實不是一個好差事。
嚴冬盡低聲道:“我知道該怎麼做。”
“嗯,”莫桑青說:“這話你跟我說過了,複生,我的這個計劃,隻有我,你,還有良緣知道,不會再有第四個人知道。”
嚴冬盡說:“雲墨哥也不可以知道?”
莫桑青搖一下頭。
嚴冬盡很是不解,道:“為什麼?”
“因為他是晏淩川的兒子,”莫桑青輕聲道。
嚴冬盡一聽自家大哥這話,馬上就又要發急。
莫桑青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這麼說對雲墨不公平,也是辱沒了他,可複生,你記住我的話,不要賭人心。”
嚴冬盡嘴唇顫抖兩下,沒能說出話來。
“我知道雲墨是好的,他是我的師弟,”莫桑青道:“他幫良緣,他就對我有恩。”
“那你怎麼還?”
“事關百萬人的生死,事關江山,所以我要求一個穩妥,”莫桑青看著嚴冬盡道:“我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那我求的穩妥,就是這事兒越少人知道越好。這事也沒必要讓雲墨知道,不是嗎?”
“那雲墨哥是隨我去日落城,還是留在鳴嘯關?”嚴冬盡問道。
“他的傷好了?”莫桑青問。
“沒好,走路還是要拄著拐杖,”嚴冬盡道:“孫方明也說不出個準日子,隻說雲墨要休養。”
“那就讓他留在鳴嘯關,”莫桑青道:“由他守鳴嘯關,蒙遇春隨你去日落城。另外,要調住日落城的兵馬,我一會兒給你一份名冊,你看了後,就將這名冊燒掉。”
“還要燒掉?”嚴冬盡苦著臉。
“我會將我私下練得的兵馬都給你,”莫桑青小聲道:“他們沒什麼名氣,調動起來,不易被蠻夷那邊注意,對外,你我要說法一致,這些就是輜重兵馬,負責押糧運草的。”
嚴冬盡將頭點了點。
“現在,我再跟你說說晏淩川的事,”莫少將軍示意嚴冬盡坐下。
嚴冬盡坐下了,猶豫了一下,還是在莫桑青開口說晏淩川之前,跟莫桑青道:“哥,你會護住雲墨哥的吧?他會被晏淩川那個王八蛋拖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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