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陣前,嚴冬盡還沒有用過袖箭,倒是在京師城,莫良玉的未婚夫趙越,就是死在嚴冬盡在袖箭之下,可鐵木塔畢竟不是趙越。毫無防備,正要與嚴冬盡說話的汗王,抬手將這支衝自己飛射而來的袖箭接在了手裏。
嚴冬盡也不灰心,抬手又放一支袖箭,將快衝到自己麵前的蠻夷將軍的咽喉射穿,幾乎沒的有停頓,嚴小將軍就又衝鐵木塔放了一箭,短箭飛出的時候,蠻夷這位將軍的屍體還沒落地。
袖箭可連發五箭,嚴冬盡放出的第四支箭,射向了就護衛在鐵木塔身前的親兵,這親兵已經揮刀撥擋了嚴冬盡方才的那一箭,眼見著這一支箭是衝自己來了,這親兵微側了身,抬手還是選擇用戰刀撥擋飛箭。
鐵木塔冷眼旁觀,他有眾多親衛在身遭護衛,光憑一隻袖箭就想殺他?嚴冬盡太異想天開了。
飛石被拋石機拋向汗王身後的後軍,但後軍的陣型始終未亂。
“殺了他!”鐵木塔也沒有回頭看一眼,自己死傷無數的親衛營後軍,而是大聲下令道。
汗王下令的聲音,餘音未消,一支弩箭由後軍陣中飛來,射在了鐵木塔的後心上。後心鏡“當”地發生一聲翠響。
“大汗!”親衛們驚呼了起來。
有後心鏡擋著,鐵木塔沒有受傷,但趁著這個亂子,嚴冬盡縱馬往鐵木塔的跟前又接近了幾米,兩位鐵木塔麾下的大將,這會兒被遼東大將軍府的侍衛們纏住了。
幾個死士出現在嚴冬盡的麵前,幾個人一躍而起,動作極快地出劍,直刺嚴冬盡的麵門。
嚴冬盡看也沒有看這幾個死士一眼,抬手將最後一支袖箭放出。
後軍裏,與方才那支弩箭飛來相隔八九米的地方,一支弩箭飛出,還是朝著汗王的後心射來。
親兵們替自家大汗擋下了兩支箭。
鐵木塔沒再將注意力放到嚴冬盡的身上,他回頭看,他的身後是一遍的死屍,而放冷箭的人就藏在這些屍體裏。
鐵木塔這一回頭,離他隻有三米的距離,一個臉上滴血,身上掛著斷肢的楚家將跳了起來,單手拿著一支遼東軍中特有的短弩,直接朝著鐵木塔沒有盔甲防護的麵門,放了一箭。
一塊大石,就在這個時候,被遼東軍用拋石機拋過來,將將就砸在楚家將方才藏身的地方。
水果,要麼豆腐被石頭重重砸了後,會變成什麼樣?大石之下,拋開顏色與質地,人的屍體也就跟水果,豆腐的殘渣是一個模樣。
有一塊血肉掉到了鐵木塔的臉上,就是這塊血肉,讓鐵木塔揮手斬箭的動作出現了片刻的停滯,楚家的這個年輕射出的弩,射進了鐵木塔的左眼裏。
對於所有看到這一幕的親衛營眾將士而言,這就是他們噩夢的開始。
而空地上,死士的刀劍要將嚴冬盡的身體捅個對穿的時候,阿明仔帶著一隊奴兵衝了過來,嚴冬盡後背挨了一刀,但有盔甲在身,這一刀將嚴冬盡震了一個血氣翻湧,差點吐血,但沒傷到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