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咬到舌頭了,”嚴冬盡說。
“陸大哥呢?”莫良緣問:“我今天怎麼沒有看見他?”
“他能有什麼事?”嚴冬盡沒好氣地道:“他又不暈船。”
莫良緣說:“你和陸大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他嘮叨啊,”嚴冬盡說:“我沒事找到他跟前挨說去?大哥數落我,我聽著,他憑……”
“冬盡!”莫良緣小聲喊。
要抱怨的話,在嚴冬盡的嘴邊轉了一圈,“真沒事兒,”嚴冬盡跟莫良緣說:“你有事找陸大哥?”
莫良緣搖頭。
“這不就得了?”嚴冬盡催馬往前走了,說:“你在馬車裏睡一會兒,明天我們就上船了。”
這一行人到了第二天棄岸登船的時候,寧州城裏,靜空掌院跟秦王道:“這藥倒沒什麼問題,隻是對王爺的身體沒什麼作用。”
這就是吃不死人,但也治不了病的意思了,秦王手在書案上輕輕拍了一下,麵露了苦笑,說:“原來是這樣,本王知道了,有勞大師了。”
靜空掌院雙手合十,衝秦王行了一禮。
秦王說:“大師也為本王診脈診了多日了,大師可有辦法?”
靜空掌院慈眉善目的,衝秦王搖一下頭,道:“王爺,貧僧還要再斟酌斟酌,請王爺再給貧僧一點時間。”
“可以,”秦王一點都不為難靜空掌院,說:“那大師請自便吧。”
靜空掌院衝秦王行一禮,退出了書房。
書房外,楊稻生匆匆走上台階,看見靜空掌院,忙就趕了幾步,走到了靜空掌院的跟前,行了一禮,楊先生就小聲道:“大師給王爺診脈來了?”
“不是,”靜空掌院搖頭。
“那大師先請,”楊稻生沒再多問,請靜空掌院先走,看著靜空掌院走下台階了,楊稻生才站在了書房門前求見。
“怎麼樣了?”秦王讓楊稻生進屋之後,開口就問。
“派去的人沒查到王太醫有不對之處,”楊稻生實話實說地道:“王爺,王太醫沒有問題。”
秦王說:“他就一點問題都沒有?”
“沒有,”楊稻生說:“他每日不是在王府候著,回去之後,就是在書房鑽究醫書,王太醫並不與外人交往。他的府上也隻有三個老仆伺候,沒有外人去找過他。”
秦王抬頭看楊稻生,秦王爺的麵容很平靜,可目光很冷。
楊稻生被自家王爺看得心裏咯噔了一下,難不成王養杏被他們王爺抓到了什麼把柄?
“你去安排一下,”秦王低聲道:“殺了王養杏,他的那三個老仆也不用留了。”
楊稻生驚道:“他是睿王的人?”
秦王低頭又看手裏的公文,道:“本王不知道。”
“那這是?”
“不確定,那就殺了,”秦王說:“不過是個大夫,本王這裏如今不缺大夫。”
楊稻生突然就有了兔死狐悲之感,王養杏對自家王爺也算是盡心盡力了,如今就因為一個不確定,就要送性命?那日後這個不確定,是不是會落到他的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