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證辦理好以後,父親和母親就去鎮上的農村合作信用社辦理扶貧貸款了,負責辦理貸款的工資人員是父親在高中時的同學,高中時父親是班長,父親的理科的學習成績非常好,說實在的,跟父親比起來,我的學習能力真不及我的父親,父親至今掌握的技術有,多種品牌洗發精的製作技藝、洗潔精洗滌劑類的製作技術,那是他二十年前在上海青浦與母親承包蔬菜大棚地後因那大棚地拆遷而在第二年進入上海寶山區一家洗發精洗潔精廠工作時和母親一起在晚上以後拿著筆和紙在倉庫裏偷偷學來的各種配方的比例以及製作步驟。那時父親負責的工作隻是踏著三輪車滿上海的跑著送貨,記得在我四五歲那年我還在父親的三輪車裏去過菜場買菜。那天我把一個氣球弄炸了,結果不開心,父親就對我說:“小山,別不開心,看爹迪一會兒給你變出更多的氣球。”我不信,我說,氣球都已經炸了,怎麼還能變出更多的來。父親於是對我說:“小山,你要相信爹迪。”於是父親就把那碎掉的幾個較大的氣球片用手指撐開,然後放在嘴邊輕輕一咻,然後再用一小截線一紮,一個小氣球就形成了。又一咻,又一個小氣球形成了,一連咻了五個氣球,然後紮在一起,放到了我的手裏。我頗感失望的對父親說:“就這個氣球啊。”父親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雖然小,可它也是氣球,而且比你之前的一個氣球要多出來四個。”是的,雖然小,可它也是氣球,而且比你之前的一個氣球要多出四個。
父親那時候踏著三輪車送洗潔精洗發精的時候足跡踏遍了上海外灘的角角落落,聽父親講,曾經有一次他在外灘踏著三輪車送完貨以後經過一個拍電影的地方,有一個臨時演員因為踏著三輪車踏不上橋,於是找了父親做了那個踏三輪車的臨時演員,父親輕鬆的踏過去了。
記得在一九九六年那年,寶大場那邊的洗潔精洗發精廠轉讓了,當時廠長想要把那廠轉讓給父親,當時隻要父親拿出五萬塊錢就可以,隻可惜,一切命中造化,父親年輕時沒有這種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