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活的劉雲舟立即手一揮,率領侍衛纏上去。
不正麵交鋒,卻死纏爛打,硬是把重甲護衛絆在了原地。
被秦長歌壓倒的玉自熙,大約是覺得好玩的到這裏也盡可以止住了,不想玩了,目光裏滿是笑意的很有趣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秦長歌,突然開始深深吸氣。
秦長歌暗叫不好,立刻不管不顧,大叫一聲。
“卿卿,小生平白擔了個相思的虛名,什麼好處也沒撈著,不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探頭,俯首,狠狠吻上身下如花紅唇!
西梁百姓被活生生一個驚雷齊齊劈得頭發上豎。
“嗷!”有人實在激動的按捺不住,狼嚎聲上衝雲霄。
“啪!”有人接受不住如此強大的香豔的不可理喻的刺激,昏倒了。
秦長歌死死壓著玉自熙,悄悄將手擋在玉自熙唇上,隔開了他和自己的唇,然後用腦袋嚴嚴實實堵住了他的氣息——她從蕭玦那裏聽說過玉自熙的秘密:玉自熙武功特異,一身神功練到最後全身沒有罩門和弱點,流轉無盡,所以一旦動起手來,號稱天下第一的素玄也許也隻能打敗他卻不能打倒他,這也是十八護衛沒有把他保護在包圍圈內的原因——他根本用不著,但他這個的“流雲神功”有個弱點,據說最初一口真氣圓融流通提升的時候,一旦被堵住,他的武功會無法發揮,失去八成,但這最初一口氣的提升,尋常人是發現不了,也不會知道的。
可惜秦長歌不是尋常人,可惜玉自熙太過喜歡玩鬧太過托大,有心想看這書生玩什麼把戲,任他貼上身上下其手,然後,在最關鍵的時刻,陰溝裏翻船了。
現在他們身後是牆,身前“正牌丈夫”祈衡的身子擋了大半,從其他人的角度看去,就是這個酸儒強吻了靜安王。
哦不,是難奈相思激動悍不畏死在人家正牌丈夫麵前強吻了他的“卿卿”。
秦長歌眯起眼睛,似笑非笑。
笑話……咱不僅是個處,還是個吻處,這個初吻也是很寶貴的,怎麼能在大街上這毫不浪漫之地,大庭廣眾下和這囂張家夥打啵?
秦長歌在無人看見的角度笑眯眯的看著玉自熙,毫不畏縮的對上他漣漪般媚態橫生卻隱隱跳動著興味和探究的眼眸,用手指溫柔而挑逗的輕輕蹂躪他的唇,那本就妖魅的色澤如櫻蕊如桃瓣,越發豔麗驚人……在他越發蕩漾卻隱生殺機的笑意裏,秦長歌輕輕道:“欺君罪哦……我知道你不怕欺君罪,可是你還有事要做,下了獄是很麻煩的……啊……要殺嗎要殺嗎要殺嗎?”
嗬嗬一笑,祈衡不動聲色的過來,在秦長歌遮掩下,伸指點了玉自熙幾處穴道,然後一把揪住秦長歌,惡狠狠大罵:“你這個狂徒!敢當街輕薄我家夫人!我宰了你!”砰砰碰碰的將秦長歌拽過牆角,悶頭苦打去了。
兩人一過牆角,立即用腳蹭起騰騰灰塵,大叫幾聲,然後閃身躲入旁邊小巷,街那邊百姓死命的伸長脖子要看,隻看見灰塵滾滾,隱約有慘叫之聲,皆麵露興奮之色,一轉眼看見靜安王依舊軟癱在牆角,不言不動,仿佛還在“回味”剛才的香吻,不由詫異——今天這魔王怎麼這麼好說話?被調戲成這樣居然還沒殺人?難道這事是真的?難道王爺真的一直是女扮男裝?有人想起前元著名的“姹風元帥”,那不就是個女扮男裝很多年,直到嫁人大家才知道的?
啊啊啊驚天秘密啊,給自己碰著了!
轉過牆角剛剛消失在小巷深處的秦長歌,站定腳步,深深吸一口氣,恨恨罵:“蕭溶!”
“到!”
聲到人到,巷子那頭探出一個漂亮大頭,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一見她過來,張開雙臂立刻作歡騰狀飛奔入他娘懷——娘你好浪漫好瀟灑好解氣好流氓……
呃!
天地刷的掉了個個兒,髒兮兮的小巷地麵突然衝到自己眼皮底下,剛才跟在屁股後麵的一隻貓突然和自己大眼對小眼,“喵!”貓爆出一聲尖呼,對平地乍現的烏溜溜眼珠子表達出嚴重的不適應,夾尾逃竄……
“喂,娘,”包子努力的掉轉頭,對將他一把掀翻抓到膝蓋上頭下腳上的臭娘討好的笑,“你這是幹什麼?我不需要那個什麼……馬殺雞。”
“我殺殺你的太子威風!”秦長歌沒好氣,啪的在肇事的太子尊臀上一拍,“害的我給你擦屁股,害得我和那個妖孽直接對上,害得你娘我的韜光養晦不動聲色的以新身份出現的計劃泡湯,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