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修複好的冷涸行宮。
北河月醒來,陪在她身邊的隻有蝶影和飛魅影。她奇怪的問:“他們人呢?”她剛剛好像聽到他們吵架來著,他們不會又開始了吧。
蝶影吞吞吐吐的,不停的用眼神看著門外。“他們…對了,他們去打獵去了,剛剛才回來。主人一定是聽到他們在搶自己的獵物,所以才吵起來的,我去看一下啊。”
有鬼,一定有鬼。她一下床就從窗戶外看到一抹紅色的身影,他孤單的坐在樹枝上,手裏拿著酒壺。
“舞落翊,你怎麼一個人在上麵?”北河月用手遮住眼睛,因為太陽太刺眼了。
舞落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北河月抱到樹上,嘴角玩略的上揚:“你昨天酒喝多了,不知道發生什麼了麼?”
對啊,昨天是西鳳羽的生日。他們幫他慶祝生日來著,然後喝著喝著蘇墨軒和西鳳羽又開始吵起來了,再然後他們幾個大男人全都吵起來。具體是為了什麼,她還真的不記得。
“哼,舞落翊你又跟月兒說我…我們什麼壞話。”西鳳羽嘟著嘴,活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兒。
舞落翊白了他一眼,手搭在北河月的肩上。得瑟的說:“我們小兩口說悄悄話,有你們什麼事。”
白祈軒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什麼叫他們小兩口。他皺著眉頭看向北河月,用眼神在質問著他:“你們兩什麼時候變成小兩口了,那我算什麼?”
北河月咽了口口水,說實話她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變成了小兩口。她連忙打著圓場:“那個,舞落翊繼續你的話題啊。你剛剛說這你的酒很好喝是吧,我可告訴你了,我知道的酒可比這些好喝多了。”這倒是實話,現代那麼多好酒好菜,他們怎麼會見過。
蝶影一聽,口水都要流下來了。他們不知道主人是來自哪裏,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啊。她也跳到樹上,拉著北河月的衣袖開始撒嬌:“主人,你上次說要給我做好多好吃的,你還沒有做呢。現在就做給蝶影吃,好不好呀?”
北河月一臉疑問,“我什麼時候說要給你做好吃的了?”
“就剛才嘛,好咩好咩,我要吃我要吃嘛。”除了北河月,他們現在最寶貝的就是蝶影了。蝶影這個已經不知多少歲的小蝴蝶,根本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要吃自己做去,都這麼大人了還不會做飯。你聽沒聽過女人要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啊,真沒見識。”說話的是飛魅影。
蝶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好像在說:‘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你還說我沒見識,你才沒見識呢。你這個鄉巴佬,你知道什麼?’
蘇墨軒看著現在這個結局,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興。他不舍得說:“月兒,各位,我要走了。”
北河月看向蘇墨軒,心裏萬般不舍。連說到:“墨軒,有什麼急事麼?為什麼要走?”為什麼每次他都要第一個離開?為什麼每次看到的第一個離開的背影就是他?
“翰墨林那邊還有很多事等著我處理,還有蘇家,我好久沒回去了,該回去看看了。”蘇墨軒看著言光國城的方向。
一聽他這麼說,西鳳羽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他紅著臉說:“大…大哥,我…也沒去看過他們,不如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從知道蘇墨軒是西鳳羽的哥哥後,西鳳羽從來都沒有給過他好臉色、整天就知道吵架、更是沒有叫過他一聲大哥。
蘇墨軒聽到這聲大哥,所有的不舍馬上不見了。“你真的願意跟我一起回去?”他激動的拉著西鳳羽的手。
“是啊,不行哦那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家。”西鳳羽別過頭去,臉越發的紅了。
“當然不是,隻是我我太高興了。相信爹娘看到你,也一定會很開心的。”
“知道了,快走吧。”
“臭小子,我是你大哥,你怎麼沒大沒小的。”
“什麼啊,是你自己太磨蹭了,怎麼反倒怪到我身上了。”
“那你也應該要讓著著我啊,我可你是你大哥。”
“應該是你讓著我,我比你小好不好。”
……
眾人吐血,這兄弟兩哪裏像是兄弟了,整個一冤家。動不動就吵、不然就是打架。
郎默也早已經離開了,這種氛圍不適合他。
白祁鷺看著天空,“我也該走了”
“什麼?祈,祈鷺,你還是不原諒我?”聽到自己的弟弟要走,白祈軒的心涼了一截。他小時候確實不喜歡這個弟弟,當要殺他的時候他也猶豫過。明白了身在帝王家的無可奈何,小時候的他就明白了這個世界不可能有公平,隻有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可能因為他是自己唯一的親弟弟了,心裏對他也不再討厭反而升起了憐惜。
白祁鷺看著他,一個月前要是沒有他,他還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活了那麼長時間,還是被他所救;一個月前要是沒有他為自己擋了那一掌,他還真的不知道什麼叫做親人的守護。他搖搖頭:“都過去了,何必再提。我還要去雲遊四海,若是你成親不嫌棄的話就寫封信給暗影,我會趕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