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太祖皇帝創立周朝,大肆分封宗室以來,已有數千年,宗室的人數越來越多,分封的爵位也越來越多,最高的親王爵位,都封了三十多個,遑論以下的郡王、國公和侯伯之位。
宗室子弟爵位眾多,基數量大,大多數的宗室子不僅不務正業,還橫行地方,對大周皇朝造成了頗為嚴重的負擔。
此修仙之世,修士對於資源的依賴,無窮無盡,非一些金錢可以打發的,僅宗室一門,對大周朝政的壓力,已到了一個極其嚴重的地步。
除朝政的壓力外,宗室中的一些不堪之人,做下的一些惡事,也給大周留下了諸多不好的名聲,累及了大周皇朝在外的聲譽。
對於宗室,武欣兒並非沒有關注,相反,她早就注意到了這方麵的問題,隻等待一個好的時機,用一個好的辦法,去解決這個問題。
可惜,凡事都有例外,還未待她準備好,便發生了這事,幹脆將計劃提前,讓葉向遠權改革宗室事。
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出這個決定之後,武欣兒不去看葉向遠倉惶而變的神色,以及許多大臣幸災樂禍的表情,一拂袞衣長袖,起身離去。
“退朝!”
隨著一聲呐喊,當日奉天殿的早朝,就這麼結束了,什麼正事都沒幹,倒上演了一出明爭暗鬥。
皇帝一走,諸人退朝,眾大臣自然而然的分開,讓左相、右相、禦史中丞、諸部尚書等高官先行。
左相和右相為百官之首,理當先行,便見二人一左一右,邁著矯健的步伐走出,看似已兩鬢斑白,步履卻沒有一絲衰老之意。
隻左相葉向遠臉上隱有愁容,右相俞白山笑道:“左相,恭喜恭喜,權宗室變革事,此無前例啊。”
微微皺眉,掃了俞白山一眼,葉向遠不爽的道:“俞公何必幸災樂禍,宗室之事,牽一發而動全身,皇上命我權之,自可調動一切資源,不定日後還要俞公相助。”
用來試探武欣兒,甚或打擊皇權,拿宗室開刀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主意,若與宗室關係親近的君主,或許會力保宗室不失。
奈何,武欣兒對宗室早就有所不滿,宗室裏真正和她親近的人也不多,遑論她早就有此意,此時,如何不順水推舟。
一試探之舉,卻討了一棘手的差事,葉向遠的心情可不算好,應付了俞白山兩句,匆匆離去。
俞白山笑笑,沒有多說,一樣離去。
左相、右相,一字之差,卻位有高低,二人各有自己的一幫勢力,平日裏沒少爭鋒相對,也沒少打嘴仗。
而此時,俞白山卻沒有與葉向遠一爭高下的意思,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擺明了是皇帝與葉向遠之間的博弈,他可不願參合進去。
謝偉方走在二相之後,不經意間抬頭,看了一眼前麵的葉向遠,竟是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宗室之患,謝偉方並非沒有察覺,隻不過假裝看不見罷了,曆來關乎宗室之事,都不可小覷,一個不好,便會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