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專業歌手嗎？”李夢茹問道。
“以前是，但是上個月不是了。”程東雙手握著話筒，看著四位導師：“但是我希望以後是。”
現在的他籍籍無名，但是一旦節目播出後，他曾經是橙子娛樂簽約藝人的身份，肯定會曝光出去，那倒不如現在大大方方承認。
幹幹淨淨，利利落落的。
“我希望你一直是。”方以生閱人無數，隱約聽出來程東話裏的坎坷，他是珍惜人才的，所以出言鼓勵。
“我也希望是。”程東用一個開玩笑的口吻，說道：“無論前世今生，我最喜歡也最想做的，就是做一個歌手。”
方以生點點頭，程東的某些方麵，也讓他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候的那份執著。
沒有執著，誰能堅持一份事業三十年呢？
“你這首歌的旋律，乍聽很一般，但是魔性十足，到現在我的腦海裏，還是‘為什麼這樣子’在回響呢。”吳遠峰好奇道：“這首歌的那種含蓄，很有一種學生的感覺。從你歌詞裏來講，半島鐵盒是一本書，是你寫的嗎？”
“其實現還沒有這本書。”程東狡猾一笑，道：“但是如果有導師選我，或許再過幾年，我會寫一本叫做《半島鐵盒》的書。”
“我在好聲音的舞台上，見過好多職業。有廚師、麵館老板、文員、大學生，不過作家倒是第一次見。”吳遠峰道。
“其實這首歌內容上結構完整，有渲染有烘托也有留白，”陳克凡道：“你們不覺得很像一本微型小說嗎？”
“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這樣的。”李夢茹點頭。
“感謝各位老師的抬愛。”程東露出一個自嘲般的微笑：“不過作家隻是副業，本職上我還是想做歌手。寫一本小說要絞盡腦汁想情節，每天還要寫更新，讀者看了不開心被噴了很難過，沒有讀者看評論區都荒蕪了更難過。每天還要一遍遍刷著網站的慘淡數據，增加幾個收藏就開心的不行，掉幾個收藏就會失眠……”
程東攤了攤手：“太累了……”
李夢茹被程東誇張的說法逗得花枝亂顫，幾位導師也是忍俊不禁。卻想不到，程東說的卻是實情。
“好了。”吳遠峰掃了一眼其他三位導師，又看向程東：“其實下麵這個時刻，是我又開心又難過的時刻。開心的是我認可的學員，他們三個也認可，這是對你的實力和我的眼光的肯定；但是又很難過，因為你到我隊的概率，從100%下降到了25%。”
吳遠峰裝腔作勢的慨歎，引起了現場的哄笑。
“好了不廢話了，現在該到你選擇的時候了。”吳遠峰給程東介紹：“四位導師都為你轉身了，按照節目規則，你可以選擇加入我們四個導師中任何一個人的戰隊。加入我們的戰隊後，在未來的比賽中，你不光會得到相應導師的指導，還能在他的指揮下，和戰隊成員並肩作戰！”
“我很欣賞你為歌曲投入的深厚感情。”方以生十分中意程東的音樂，向程東拋出了橄欖枝：“能在這裏唱原創歌曲，說明你很喜歡寫歌。或許在原創歌曲這方麵，我們能有取長補短的交流。”
方以生的姿態放得很低，甚至用了“取長補短”這樣的話。
“我反而覺得你無論在唱功還是情感投入上，都很成熟。”吳遠峰道：“你要做的就是保持，甚至添加一點其他的元素，讓你的音樂充滿包容性。搖滾其實蠻適合你的。”
“從剛剛那一眼，我就覺得你是我的菜！”李夢茹道：“我想過了今晚，我就是你的粉絲了。來我的戰隊，我想你會找到共鳴。”
最後的陳克凡道：“你很有才華，無論是在唱還是作，我想你都會走出自己的路。但是年輕可能會走一些彎路，來我的戰隊，我幫你少走彎路。”
程東微微一笑。
“想一下，告訴我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