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伴隨著內監宣旨的聲音,數千人跪地叩拜,途遠心中起伏不定,原來,這就是帝王,這就是皇權,讓多少人為他折腰,途遠不想跪,這一跪就再也站不起來,途遠把頭埋得更深,擋住好似火焰般的目光,他不想跪任何人,皇帝也不行!

“途遠,快接旨啊。”

途遠這才回過神來,剛剛思緒太過起伏,竟沒注意,聖旨寫了什麼,隻好先和路恒接了旨。可適當途遠和路恒二人坐上入宮的馬車才隱約覺得好像哪裏不對,便問路恒那聖旨裏寫了什麼,路恒不免詫異,途遠做事專注,怎麼會在宣讀聖旨的時候走神,雖如此卻也不好多問,便把聖旨內容撿了個大概告訴了途遠,原來,丞相所料果然應言,北羌在三日之內多次擾亂長玓邊境,百姓苦不堪言,朝廷必須派兵鎮壓,而這樣也代表長玓與北羌崩了數十年的線終於斷了,此次招途遠路恒進宮,一來是因為這次剿匪立了大功例行封賞,二來,軍中無可用將領,此次和北羌開戰正是用人之際,他二人此次就是送到眼前的人才,自然成了長玓的寶貝,怪不得剛剛的內監稱他倆為二位將軍,途遠以為隻是這內監聽說他二人立功想要巴結,現在想來大有文章,怕是龍椅上那位早就打算好的。途遠看著路恒,他能看得出,路恒高興,這算是路恒的理想吧,如今也算遂了他的心願,便沒再多問,如是先前,途遠也應該會很高興,可現在,他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不是士兵,不是將軍,是不再跪任何人,許是天生在山中的野性,弱肉強食早就看過太多,要做就做最強的,他沒有路恒的家族枷鎖,他隻需要做自己,不然他就不是途遠了。

途遠和路恒各自在心中盤算自己的謀劃,故一路無話,馬車行至宮門停下,他二人各自被一個內監搜身,卸下兵甲,途遠心中更是反感,推過內監的手自己一一卸下鎧甲,隨那一行侍衛內監進宮麵聖。

皇上並未在正殿召見,而是在公主府,途遠路恒一行人,繞過正殿進了後宮,又往更深處走去,雖不知皇上要做什麼,卻也總不能在後宮召見外臣,途遠心中更添不滿,他本非池中物,卻又奈何鯉魚雖躍龍門,與那龍門相隔的也是池水。可他萬萬沒想到,皇上召見的地方是公主府。

途遠不認識朝裏的人,路恒卻多多少少認識一些,看到這一院子的重臣,此事定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途遠路恒跪地行禮,卻遲遲未聽見起身的吩咐,過了好一陣子,隻聽皇帝身邊的內監宣讀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月烏山一役路恒途遠見甚卓,肯為國死,路恒獻計,途遠又傷,朕心甚慰,此存亡之秋,更當以卿為國某事,特封徐遠為驃騎大將軍,路恒為撫軍大將軍,出北羌,討亂賊

欽此

途遠路恒接旨叩拜,沒想到許久沒有開口的皇上清了清嗓子,不徐不疾說道

“兩位愛卿,一路奔波想來勞累不已,隻是二位怕是不能好好休息了,邊境傳來軍報,北羌已在編整軍隊,邊境怕是守不住了,還請二位將軍快快動身,三日之後,朕親自去校場點兵,佑我大軍凱旋,另外,此去昱玖公主同行。”